“你想说夫人她天生神力?”
慕容惊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温度。
还好,不算太笨。
不然的话他的压力可就实在是太大了啊。
“据说是主子的叔父,做主替他娶的这一门亲。先前主子未归之际,夫人便是以打猎为生。
且回回进山,都是满载而归。
她一个妇道人家,在没有夫家撑腰的情况下,却可以过的风生水起。没人敢找她的麻烦,这又是为何?”
“所以说院子真的是夫人毁的?”
慕容惊琼心思通透,向来谋定而后动,别人想一步,他有可能便已经想了一千步。
一件事情,他若说有五成的把握,那么便是七成,他若说有七成。
那么多半无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怪不得西院被毁,他家主子表现的那般镇定,全然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那一刻,凌伯只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不过一想到,他家主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这般的荒诞行事。
他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便又提到了嗓子眼。
立刻便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道:
“那更是不行了,主子他明明知道西院的重要性,却还是由着夫人胡闹这怎么成呢。
若是旁的事情便也罢了,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行的,我得找主子好好的说道说道!”
说着,凌伯转身就走,腾腾腾的走出去了好几步,一回头却看到慕容惊琼,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一般,立刻便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慕容公子不一起吗?”
“一起?”
开什么玩笑。
这院子毁了可以重建,人若是被拆了,可就全活不过来了啊。
立即便合上了扇子,儒雅的道:
“凌伯您尽管去,不必有后顾之忧。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一份体面的。”
凌伯:“……”
离开了西院之后,景流年抱着怀里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小女人。
轻车熟路的便朝着正院走去,府中的下人们,已经得了消息。
提前准备好了热水,在侯着了。
正等着呢,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景流年已经信不进了屋子。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裳,现下看起来,就跟在泥里滚过一般。
尽管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跟狗啃了一般的难看。
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一点儿都不像是不整边幅的糙汉子。反而更像是误落泥潭的世家贵公子。
怀里还抱着个满是泥土的泥人儿,就那么小小的一团,乖巧的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的。
若非那双时不时的眨动的双目的话,怕是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丫鬟急忙上前见礼,想要上前帮忙。
就被景流年直接了当的给拒绝了,让其退下,去准备换洗的衣裳。
丫鬟也不敢反驳,只得点头,一一应下。
便退了出去,诺达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一般。
沈韶华莫名的紧张,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