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里正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够了。”
景波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怎样的地痞无赖没遇到过,对付这种滚刀肉自是不在话下:
“既然你们两口子都不承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的确是景兰惹出来的,我已通知齐家村的里正前来领人。
至于你们,一会儿也随着一并去公堂上说个明白。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毕竟景兰早已嫁人,已不是安然村的村民,通知齐家村里正前来也是应该的事情。
至于吴大力他们两口子,究竟是不是无辜,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难事,上了公堂自见分晓。
景波这处理方法,可以说是十分的妥当,只是当事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一听到景波这话,景兰立刻就急了,下意识的便看向景波:
“二哥你当真要这般无情吗,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过了。
你这样做让我以后可如何做人啊?”
“如何做人,是你自己的事情。
当初我便告诫过你,堂堂正正做事,清清白白做人。
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要有受罚的觉悟才对!”
“二哥!”
“无需多言。”
景波冷声道,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的齐雪眼皮子一个劲的狂跳,最终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只是她还未开口呢,就被景波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我意已决,不该说的话别说。”
齐雪弱弱的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一旁的吴大力跟他媳妇儿两人,早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
一半是因为做梦也没想到,景波竟然当真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那对方可是他的亲妹妹啊,竟然都狠得下心来这般对待。
另一半也是恐慌,那公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要是进去了,要出来可就难了。
吴大力神色莫名,踉跄了一下,直直的跪了下去:
“里正大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看到流年他们两口子,过上了好日子就眼红。
故意透露出您家有粮,引景兰前来闹事。”
景波黑了脸色,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一脚便踹开了他:
“竟然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心怀怨愤。”
吴大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抓住了景波的衣裳,不住的哀求:
“可是我也只是说了您家有粮的话,只字未提您动用了赈灾粮的事情啊。”
生怕景波不相信,吴大力一边说,一边用大耳刮子扇自己:
“我敢那我吴家的列祖列宗起誓,说您克扣赈灾粮这样的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我要是说了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吴大力虽然说是存心不良,可也不是傻的。
那景波的为人,秉性向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赈灾粮更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运回来的,且运回来之后,就被安置在了祠堂里,特意派了好几波人把守着。
第二天就当着全村人的面分发了出去,那么多眼睛盯着,根本不可能有差错。
这要是闹到官府,那还有他们的好吗?
说着,他又急扯了一把,被吓傻了的自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