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年提了一大桶的凉水,迎头浇了下去,饶是如此,还是觉得难受的很。
沈韶华听着外面的动静,白皙的脑门上,滑下了一层的黑线。
他这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她是洪水猛兽了?
还是说她太过于热情,吓着他了?
也是,孩子的事情,的确是她太过于心急了,看来是得循序渐进,慢慢来了。
这样想着,她也就没先前那般沮丧了。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她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一连好几日,景流年一直早出晚归的,好像刻意的躲避她一般。
这让她一腔的热血,瞬间便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让她心喜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她脸上的伤现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伤疤看起来并不深。
只是沈韶华的肌肤本就比常人细腻,白皙了许多,这样的伤口,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看上去格外的显眼。
好在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待着,并未怎么出门,所以村里对于她的流言久而久之的也就慢慢的散了。
这会儿她正抓着一大把铜板,数着玩呢。
景流年从屋外进来,就看到他家小媳妇儿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抓着几个铜板,嘴里嘀咕着: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二十七,二十八……”
“噗嗤~”
沈韶华听见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景流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此刻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见到他家小媳妇儿回神了,景流年便指着她手里的铜板道:
“可是有人惹你不痛快了,好端端的拿铜板撒什么气呢?”
沈韶华心里一直记挂着沈月燕和景流云他们二人的那档子事情,自然也就没心情去做别的。现如今经景流年这一提醒,才发现有好几个铜板都掉在了地上。
不过她也就尴尬了一下,立刻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夫君今日怎么舍得这么早便回来了?”
景流年被沈韶华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暗笑道:还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妖精,她这是在责问他为何故意冷落她了?
好笑的勾了勾唇,景流年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韶华的小脑袋柔声道:
“我去给媳妇儿你找药去了,费了些功夫!”
“药?”
“嗯。”
景流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瓶身精巧玲珑。是用白玉做的,光是看着就珍贵的很。
“这……”
沈韶华立刻便想起来,他前些时间,同她说的那些话,说让她安心,她脸上的伤口会好的,一切有他。只是这也太贵重了一点了吧?
沈韶华见过的好东西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东西的贵重之处。
光是一个瓶子,就这般费心,想来里面的药,定然也非凡品。
沈韶华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景流年手里的药瓶,怔怔的问:
“夫君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当然。”
景流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沈韶华。
“可是有何不妥?”
他这药的确是费了一些功夫,可是他家小媳妇儿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啊?
莫不是他又遗漏了什么?
“没!”
沈韶华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自在,如果真要说有不妥之处,那也只能说是太妥了,妥得她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