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沈韶华不守妇道的,一个女人家,和一大群男子上山打猎,不成样子的。
还有人说周家兄弟,不识时务的。
亦有人说,赵拴子为了此次上山机会,怎样的辛苦等等等等。
其中议论声最高的,便是男女有别,一个女孩子家和几个大男人一起进山多有不便等等……
沈韶华可不知这些,这会儿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正在做针线活的景流年,发呆呢。
她家夫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看啊,就连做针线活都这么的养眼。
看来以后得多赚点钱,这样俊俏的可人,可千万不能被她给养毁了啊。
这样想着,沈韶华便觉得压力倍增。
却说景流年正忙着给沈韶华做鞋子呢,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他家小媳妇儿,正在深情款款的盯着他看。
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好似比他在战场上打了胜仗,更令人心血澎湃。
然后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一会儿的功夫而已。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家小媳妇儿看他的目光明显的变了,变得隐晦,复杂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景流年挑眉看向沈韶华,见她还是一副回不了神的模样,低声提醒:
“媳妇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偷看被抓包了,沈韶华心虚不已,立刻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拿着景流年做了一半的鞋子,看了起来。
很快的她就被那密密麻麻的针脚给吸引住了,好奇的盯着景流年看了半晌,巴巴的问:
“夫君你针线活做的这样好,可是以前也帮别的女人做过?”
景流年:“……”
抬眼看了沈韶华一眼,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他家小媳妇儿要问什么呢,结果确实这个,沉声道:
“不曾。”
随即轻声解惑:
“在军营的时候,被敌人围困了整整二十天,就会了。”
景流年说的极其轻松,轻飘飘的一笔带过,好像就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可是听到沈韶华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沉重。
她并非安于室的闺阁女子,自然感触良多。被敌方围困整整二十天,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能安然脱险,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又岂能同他说的这么轻松。
想到这儿,沈韶华忽然有些心疼了,紧紧的抓着了景流年的胳膊,一板一眼的道:
“以后由我护着你,他人休想伤你分毫。”
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
景流年身子一僵,神色怔忡的盯着眼前的人儿看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心头一软,不由得点了点头,便脱口而出:
“好!”
“太好了。”
眼见景流年应了下来,沈韶华激动的一把抱住了他。
感念她家夫君声音好听的同时,又再他的胸口蹭了两下,欢快的道:
“夫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景流年被她这样的举动,整的心里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沈韶华的腰。
手指碰触到沈韶华的腰肢的那一刻,又是一阵恍惚。他家小媳妇儿实在是太娇小了,这腰肢盈盈一握,好怕他力气使得大了会断了一般。
景流年嘴角上扬,低头在沈韶华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