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安然村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好几年没有动用过的景家祠堂,忽然间开了。
一时之间村民们惊愕不已,各种猜测都有。
说起来景家原也是村子里大户,只是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的没落了。
但是景家的祠堂,却还在。
平日里很少用到,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景家后辈会有人去打扫祭拜一下。地方虽然大,但是因着是祠堂,其他时间几乎不会有人去那里。
后来景波做了村子里的里正后,景家祠堂便又被利用了起来。
平日里村子里的一些重要事物都会选择在祠堂外面的空地宣布,又或者是村子里出了什么腌臜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都会选择在祠堂那边处理。
而距离上一次祠堂议事,时隔已经有一年半的功夫了。
这忽然间召集大家伙儿去祠堂议事,众人能不好奇吗?
其中最受争议的莫过于,沈韶华这个景家妇了。
这些天村子里虽然说每日里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反倒是景流年的媳妇儿,沈韶华在这段时间里可是闹出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先是在没有水源土壤贫瘠的山坡上开荒,又不顾众人的阻拦,将种的好好的芸薹全部毁掉。
单单就这两点,在村里人眼里便已经是另类的存在了,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为里正的景波又让村里人去景家祠堂议事。
这样巧合的事情,让人想不往沈韶华身上联想都不可能。
沈韶华和景流年两人自然也是一早就得知了景二叔让众人去祠堂议事的事情。
得知这事景流年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几乎产生一种,他早就知道一切的感觉。
而沈韶华倒是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因为开荒的事情,被扰乱了,小小的纠结了一下。
便同景流年一起向祠堂而去,景家的祠堂,就在村子的西面,从村口出发,也就前后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等沈韶华和景流年两人到祠堂的时候,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端端的里正大人,忽然让我们来祠堂做什么啊?”
“这谁知道啊,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呗,不然的话,里正大人也不会这样匆忙的让我们来祠堂了。”
一人附和着,站在说话的两人身旁的几个村民也都纷纷被她们二人的话题给吸引住了,当即便有人出声解惑:
“这还用猜吗?
多半是因为沈韶华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做出的那些个出格的事情呗。要我说啊,里正大人也是个可怜人啊。怎么就看走了眼了,让沈韶华这个不成气候的进了景家的门啊。”
“就是就是,这样一个不服管教,又缕缕惹是生非的女子。这搁谁头上,都让人头疼啊。那么多的芸薹就那么毁了,完了人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是要是搁在我身上,我怕会直接找个歪脖子树挂上去一了百了。”
“那可不!”
村民们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有一人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