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言怔在原地，眸子溢出悲哀感。

事隔这么多年，而她却一直活在那段时间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顾少。”

夜离走到他旁边接着说，“昨天开庭，叶婉婉的罪顶下了，刚刚不久苏柔找过顾老先生，顾老先生不打算给原谅书，可能……。”

顾世腾非要追究的话，显然叶婉婉难逃一死。

夜离接着小心翼翼问，“顾少在她临死前，要不要去看她一眼？”

见他脸色沉了沉，夜离接着说，“今天是顾老太太的葬礼，顾少要不要去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他讽刺的勾了勾唇，“你说她会想见我吗？她想见的只有顾爵冰吧。”

“顾爵冰还在住院，只怕是没办法去送最后一程了。”

顾爵言嘴角的笑容加深，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涩感，“奶奶一定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最后一程，都见不到最爱的孙子。”

“顾少。”

顾爵言眼底的红润已经褪去，换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夜离，后天就是除夕了，这两天把家里好好整理一下，买些对联贴上，这个年我们要过的喜气一点。”

叶柠檬的心徒然坠落粉碎，面如纸白，指尖在轻轻的颤抖着。

她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这些天外面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她就像井底之蛙，认为一切都好好的。

她强忍着眼底的眼泪，朝楼梯走去。

房门轻轻被推开。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正扣着左边的袖子纽扣，背景是敞开的窗户，金色的光芒投射在他颀长的背影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

听到声响，顾爵言微微抬眸，漆黑的双眸像极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眸光直直盯着她，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