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笑了,“那你给他家送瓶黄酒去吧,不能白拿了人家的东西。”
江廿应下了,转头看向了我,“廿廿,一起去吧。”
廿廿?
他在叫我吗?
我正在看网络上很流行的一部推理小说,主角是个聋哑人,但却以他独特的观察方式,破解了一个个奇案。这本小说的名字叫《静寂》,我正看到精彩之处,突然被江廿打断,有那么一丝不爽。
“我不去。”想也没想,我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外面多冷啊,还是在家里待着暖和。
他跑了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跟我撒娇。“廿廿,去嘛。”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你受什么刺激了?”
“去嘛。”江廿再一次嗲嗲的说着。
我受不了他的肉麻,合上了书本,去房间里拿了条厚实的围巾,同他一块儿出了门。
(3)
今年冬天冷的异常,我全副武装,还是觉得周身刺骨的冰凉。
江廿在我身旁走着,鼻子冻得通红,脸上却挂着笑。
“你怎么了?”我问他,怎么都觉得他不正常。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看你不开心了好几天,逗逗你。”
我将双手插进口袋,呼了口白气,停住了脚步。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我很想这样和他说,但我发现我说不出口。
从始至终,那都是我自己的单相思,就因为我和江廿认识了,所以我便要他喜欢我吗?我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发搞笑。
“我没有不开心。”我和他说,然后便往前走去。
江廿从后面跑过来,“你就有。你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我没有!”
“你瞒不过我的。”
我再次停住了脚步,有一种被看穿的愤怒,“我失恋了,难道还要开心的大笑吗?!”
这是我第一次朝江廿大吼,声音沙哑,不再清澈。
黑眼圈和皮肤质量变差在告诉我,这几天,我活的很糟糕。
他摸了摸红红的鼻子,有那么一丝委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于是便往前走去。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真的觉得我整个人都有点分裂。
我很想追上去和他说,江廿啊,对不起。可我又只是站在原地,然后看着他渐渐走远。
我想,我可能得了一种病吧,一种得不到就会伤及无辜的病,病入膏肓,难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