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修的脸色变了变,看见祁宴书还杵在房间里,冷声道:“你下楼去吃饭,我照顾她!等秦醉过来!”
祁宴书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想走。
祁宴修的声音冷了下来:“怎么?还要我请你出去?”
祁宴书到底是害怕大哥的,他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祁宴书走了,祁宴修轻轻摇晃锦沫沫的肩膀:“叶小七,起来测一下体温,你发烧了!”
祁宴修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比往日温柔了多少。
锦沫沫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充满了水汽,湿润的让人心惊。
她声音软软的开口:“祁先生,你怎么压在我身上啊!”
祁宴修身体一僵,脸色青红交错:“我什么时候压在你身上了!”
这女人怕不是烧糊涂了吧!
祁宴修刚这样想,就听见锦沫沫说:“祁先生,你能起来一点吗?你压得我好难受!”
祁宴修的俊脸那叫一个精彩,他黑着脸说:“你发烧了,先侧体温!”
结果,锦沫沫的手无力的抬起来,一把戳到了水银温度计上,立马委屈的红了眼睛:“祁先生,你干嘛拿针扎我啊!”
祁宴修俊脸僵硬,他又不是容嬷嬷,还拿针扎人!
只不过,看锦沫沫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祁宴修心微微一颤,他沉着眸子,不想跟一个烧糊涂的人讲道理,他避开伤口,直接揽起锦沫沫,闭着眼睛,将温度计给她夹在胳膊窝下面。
水银温度计测的体温比较准确,但是比电子体温计麻烦不少。
祁宴修要不是担心测不准,吃饱了撑的也不会用这个!
锦沫沫浑身无力,身体难受,意识又模糊,靠在祁宴修的怀里,声音像是撒娇一样,软软的说:“祁先生,你推的我难受……”
祁宴修黑着脸揉了揉眉心,他明明是把人揽着,害怕她一头栽倒,怎么就变成推着她了。
这女人果然是烧的稀里糊涂,连这都分辨不清了!
祁宴修弯着腰,任劳任怨的把人扶着躺下去。
说实话,他连他亲爹都没这样照顾过。
结果,他刚要直起身,就再次被锦沫沫拉住了胳膊。
祁宴修想拉开她的手,结果,躺在床上的人委委屈屈的说:“祁先生,你别打我啊!”
祁宴修差点吐血,他什么时候打她了?
祁宴修彻底无力吐槽,干坐在床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
锦沫沫是真的烧糊涂了,开始自言自语说胡话:“祁先生,你怎么那么厉害,会说那么多外语啊!”
祁宴修的眉心抽了抽,这跨度还挺大,几秒钟就从他打人转到他说外语的事情上了。
他轻哼了一声:“这就厉害了!”
锦沫沫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是啊,我可羡慕了,我当时听不懂那个人说话,可怕给祁先生丢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听到锦沫沫这话,祁宴修的心微微触动,心好像顷刻间柔软了下来。
他还没从这种感觉中回过神,就听见锦沫沫继续说:“祁先生,你说外语的样子,真好看……就像是浑身都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