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和王路的脸色更是难堪,沈康晟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本官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说完,他拉着沈长歌就走,绿芽也一脸担忧地赶忙跟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到了定国公府,沈康晟脸色阴沉的厉害,“沈长歌,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天?怎么每天都要让为父替你操心?”
沈长歌一脸无所谓,“女儿不觉得有做错什么,祖母当初建立惠民医署,是为了让贫苦百姓也能有地方可以看病,不是为了让这群人渣,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的,连太上皇都已经把牌子给女儿了,那就是默许了女儿使用相应的权利,女儿不明白,父亲到底在担心什么?一个太医院院令,难道就这么值得父亲忌讳?”
“小姐!”
绿芽看着沈康晟脸色不好,连忙伸手拉她,想要劝她别说了,沈康晟却直接吹胡子瞪眼,“你放开她,让她继续说,我倒是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说就说!”沈长歌丝毫没有畏惧,“那惠民医署本来就是祖母的财产,太医院令明明是偷走的,怎么他还成了受害者了?女儿还没说他仗着祖母的名声招摇撞骗,败坏祖母的名声呢!现在他那什么小舅子倒是反咬一口了,他欺负学生,鱼肉百姓,怎么没见有人参他两本呢?就因为祖母之事在太上皇面前不可说?”
沈康晟气得直笑,“你以为一个小小的院令,不过是太医院的大夫,有什么了不起的,可他却与朝中多位要臣都看过病,对人家有救命之恩,且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关系早已根深蒂固,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比肩的?”
“是么?”沈长歌讥讽,“那女儿还给太上皇和皇上治过病呢,父亲以后见到我,要不要先叫一声救命恩人啊?”
“放肆!”
沈康晟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沈长歌,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蚍蜉撼大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做了一天好事累得够呛不说,还被人平白无故骂了一顿,沈长歌心里也生气,冷笑了一声,“父亲,你放心,这所谓的大树,我这只所谓的小蚍蜉就是要撼,这车,我这只小螳螂也要伸出手去挡一挡,不过父亲千万放心,若是真得发生了什么,女儿肯定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你还是清清白白,高高在上的定国公!”
说完,她也不想再理沈康晟说什么了,转头就走,进了素华楼的闺阁,就气得一头栽倒了床上,钻进了被窝。
绿芽小心翼翼地跟上来,看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小姐,你别难过,老爷虽然看着严厉,但心里其实是为了你好,担心你,怕你出事,才会那么说的,您可千万别动怒。”
没人回答。
绿芽有些茫然,“小姐?”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沈长歌正蜷缩着,如同婴儿的姿势一般,睡得极为香甜。
绿芽哭笑不得,只得把被子再给她掖好,让她把头露出来,然后就由得她继续睡过去了。
毕竟沈长歌这两天受伤初愈,就又是救人又是打人的,体力消耗了不少,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辛勤的绿芽正在修剪花枝,忽然看见沈长歌不知道拖着一个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花田。
“小姐……”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蹙起眉头,“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沈长歌却不回答,只神秘一笑,“走,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