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份尊贵,怎么会给你做妾,真是异想天开!”绿芽忍不住骂道。
王轶却极为不屑地一笑,“再尊贵又能尊贵到哪里去?小爷的姐夫可是太医院的院令,给皇上看病的人,你再尊贵,还能尊贵过皇上?”
“哦?”沈长歌终轻轻勾起唇角,“原来你就是那位惠民医署的署长。”
“知道怕了?”王轶带着麻子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怕了就先乖乖叫一句相公,伺候得小爷高兴了,以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你……”
绿芽正要骂,却被沈长歌拦住了。
只见她笑容款款,瞬间迷了王轶的心神,“只要叫一句,你就能放过我们?”
“当然!小爷从不食言!”王轶嘿嘿一笑,伸手又趁机揩了两把油,“这柔弱的书生哪里比得上小爷肌肉健硕?美人儿,跟了小爷,保准你吃不了亏!”
“好,附耳过来。”
她依旧笑靥如花,一旁的连江却感到了一阵难以名状的心痛。
难道这个看起来如同高岭之花般的女子,其实也与通常那些攀龙附凤,意图麻雀变凤凰的女子一般俗气吗?
“小美人,怎么还害羞了,有话就当面说嘛……”
王轶笑着凑了过去,只是还没等他凑到近前,沈长歌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向后一折,疼得他顿时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沈长歌却丝毫没有放松,眼眸闪过一道凌厉,一脚踹在他两腿之间,疼得他上蹿下跳,表情扭曲而狰狞。
连江愣了一下,紧接着唇角就划过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心里也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这个姑娘,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而另一旁的王路眼见着王轶吃了亏,先是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接着就朝着沈长歌扑来,“你这毒妇!竟敢伤我表哥!”
只是还未到近前,就被沈长歌抬手扇了一巴掌,紧接着,拿出那枚令牌,放在了二人眼前。
开口,原本清润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且有力,仿佛掷地有声,“你们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这是前朝大长公主的令牌,象征着大长公主名下所有财产的继承权,现在令牌在我手里,那这惠民医署就归我管理,你们两个给我滚蛋!”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大长公主这四个字是墨国的传奇,可传奇一般都是尘封多年的故事,乍一听到,众人还都有些惘然。
王轶和王路更是愣住了,两人四目相视,眸中俱是讽刺,“一块破牌子就在这里唬人,你以为我们会信吗?谁不知道大长公主的继承人是她的孙女沈长歌,那可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你看你这幅穷酸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户人家的模样!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