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菱听他说起秦墨寒的事,心不由得揪起。
如此说来,其实秦墨寒的童年也充满不幸。
父亲上山下乡,错过了他的成长,好不容易回来,却又一心惦记着外面的女人,闹离婚。
他肯定从小到大,也没怎么享受过父爱。
难怪,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鲜少听他提起父亲。
平时,也不怎么爱回秦宅。都是秦老夫人打一次电话,他勉为其难回去一次。
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温暖。
察觉到偏了话题,秦耀祖苦涩地笑了笑,又回归主题:“你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苏曼菱也扯了扯唇,“她好不容易逃离魔窟,怎么可能回来?”
“可她还有你,难道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捎回来过?”
“没有。”苏曼菱扯起的嘴角落下。
只至提到这句话,她眸底才涌上一丝沉痛与恨意。
是,她也想,就算不愿带着她这个拖油瓶,起码应该关心下吧。
可她真得是杳无音讯!
在她被靳南带离那个地方之前,那几年的时间里,那个女人没有回来过,没有托人稍信儿,更惶论寄钱回来之类的。
她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想到这里,苏曼菱突然说:“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唯有这样想,她心里才能稍稍安慰一些。
秦耀祖说:“不会的,她肯定还在。”
苏曼菱没有回应。
“曼菱,你们最后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我再回去查查。”
苏曼菱不解:“您还要找她干什么?就算她还在这个世上,极可能也有自己的家庭了,你找到她有什么意义?”
秦耀祖面色沉默了下,很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我不做别的。”
苏曼菱没说话,但心里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跟靳南有点像。
一旦认准的事,即便知道做了毫无意义,可还是要去做。
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亦或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缺憾——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
苏曼菱没再多说什么,从包包里取出便签纸,将那个村庄住址跟镇上地址都写下来。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能不能帮上您就不清楚了。”
她留下纸条,礼貌客气地笑了笑,起身:“那……伯父,我先走了。”
她说完站起身,秦耀祖拿过便签纸,立刻又将她叫住。
“伯父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