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转头看她，眼尾发红。

像是一块寒铁堵在了苏糖喉咙口，不上不下，涩痛无比。

刚才的害怕散去，剩下的，全是心疼。

对祁夜没什么感觉的时候，苏糖其实是很少去想这些事的，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原主。

所以，就算祁夜恨苏家，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依然可以没心没肺的靠近他讨好他。

然而现在，她就是莫名觉得心疼他。

越是细想，越是觉得心疼，越是觉得愧疚。

就算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不是苏泰的女儿，可他不知道。

在他认为她就是苏泰的女儿时还能这样对她，她稍微服个软稍微哄哄他，他就彻底没了脾气。

他到底，有多爱那个苏糖呢？

这样的认知有让她心里头酸酸的，可以说是五味陈杂。

越是体会到他对苏糖的爱，她越觉得自己这样隐瞒他太过于卑劣了。

可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信？

再来，就算信了，那也就是告诉他，他爱的那个人或许已经死了。

是不是太残忍？

苏糖很乱。

她沉默不语，祁夜也没有说话。

他看了她几眼，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苏糖朝车外看去，他们现在停在郊区公路的边上，刚才那辆车已经没了影。

她看到祁夜从裤兜里掏出了烟，却没看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