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俏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的,见她们不太相信的目光,又道:“我听说京城的房子贵,也不知用了多少银子?早些年,我医治九爷时,机缘巧合之下,曾经卖了一朵上好的紫灵芝给九爷,当时的价格是五千两。
这次购置屋子,我就让九爷把这笔银子用上了。也不知够不够?我从山村里来,见识浅,大嫂,这银子够不够啊?
要是不够的话,我还得给九爷补些银子,这毕竟是张府,我不想用九爷的银子。我张家虽然小门小户,但这些年有花田,有工坊,还有酒窖,也有点积蓄。
我娘常说,不能事事靠着九爷,自己得有点底气,这样才能夫妇二人好好过日子。来之前,就交待我在京城置办个院子,当是嫁妆。想不到九爷给选了这么一个地方,这附近挺清近的,外面巷子里也没人喧哗。”
大伙听着张俏的话,又看着这些摆设,也都相信了她的话。
不过,在这个地段能这么一个大院子,可不是五千两能置办下来的。不过,听张俏的话,她家也不是真正的寒门,虽比不上京城的大户人家,但人家靠着自己,日子也不差。
大夫人一听这话,自然不会直白的告诉张俏,五千两根本不够。
既然顾谦没说,肯定是因为顾谦疼媳妇,想让媳妇轻松一些,让她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才在这里置办院子,充当嫁妆。
“应该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到母亲那里请安,总听到母亲说九弟妹各种的好,母亲说,九弟妹虽然出自寒门,但靠的是自食其力,人又有才华,还有一身好医术。
我们听着可羡慕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这些人会的。过些天,宫里面要举办春日宴,到时九弟妹是一定要跟着一起入宫的。
往年的春日宴,大多是由皇后主持,各大臣家的女眷聚在一起,还有一个才情表演,有些事早就安排好的,有些事皇后临时点名的。
虽然九弟妹多才多艺,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跟九弟妹说一下,毕竟是在那样的场合。”
张俏点点头,笑着握紧大夫人的手,“谢谢大嫂提醒,光听大嫂这么一说,我就已经很紧张了。回头还得跟九爷说一下,让他教我一些。那天,我可不能丢人现眼,我自己的脸面是小,九爷和顾府的脸面是大。”
其他人都一直含笑听着她们对话,一直悄悄的打量着张俏,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分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底气。
现在看来张俏虽然贵为顾府九夫人,可出生的确是寒酸了一些。种田的就是种田的,就算你有点钱,那也是有限的。
渐渐的就有人看轻了张俏。
这时,就有人开始说话,听着像是在聊家常,但这背后可就忍受着一些事情。
“大嫂子,你现在的肤色越来越好了,上次,你送我的那几瓶脸霜,真的很好用,用完之后我的肌脸都好了不少呢。
大嫂子就是阔气,娘家大哥就是制香大师,做出来的东西,样样都是挺好的。
大嫂子,那几瓶面霜值不少钱吧?”
说话的这个人是六房的嫡女顾莜,今年十五岁,她叫的大嫂就是楚月。此时她们二人坐在一起,顾莜就开始捧楚月。这明面上是捧楚月,话后面却是在暗讽张俏寒酸。
张俏又不傻,怎会听不懂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