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真要有什么事,你可得跟娘说,别瞒着我。”柳老太听着她的语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禁就着急了。
柳氏笑了笑,“娘,我哪会有什么难言之隐?以前呢,我也嫌顾公子家在京城,太远了,而且那么一个显赫的家世,我也怕阿俏以后吃亏,娘家不给力,怕她在婆家会处处被人压制。后来,跟顾公子相处久了,知道他的品性,我就放心了。娘,没别的事,你别多想。时候不早了,我去喊我爹进屋睡觉。”
柳老太嗯了一声,坐着发愣,还在慢慢消化刚才得到了信息。
顾谦有一个江南刺史的亲侄子,那他会是?
不太敢想了!
柳老太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觉得闺女这边攀上了高枝,反而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担心张俏以后会吃亏。别人家都盼着自家孩子高嫁,她和柳氏夫妇一样,只关心孩子能不能过好,家世什么的,全是次要的。
……
后山顾府,书房里,灯火通明。
有些日子不见的时修回来了,“爷,张老三已经痊愈了,经过审问,他招出了当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他说,他在逃跑时,的确是遇到了几十个黑衣人,黑衣人不知怎么的,居然认识他,问他为什么要逃?他说海棠村有很多官府的人,把那里的村民全都封在那里,不得外出,也不能外面的人进去。还说,自己听到官府的人说晚上要请君入瓮,要包抄什么人。后来,那些黑衣人就不往村里来了,还出而反尔的打伤他,毒哑了他。”
“他看清黑衣人的长相了吗?”顾谦问。
时修摇头,“属下问了,他说黑衣人全都蒙着脸,看不清样子。不过,他说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属下猜测那人应该就是龙元晋。”
顾谦默了默,吩咐:“传我的令,让人好好看着张老三,一定要让他活着,必要的时候,我们还需要他出面认人。”
“是,爷。”时修拱手应是,同时,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和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顾谦面前,“爷,属下顺便带回来了京城的信件。”
顾谦接过,先拆信看信,再拿起那本用纸布包着的册子,低头翻看了起来。半个时辰后,顾谦搁下了手中的册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虽然线索中断了,安振霖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查他,但现在手里的东西,已经足够让安振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了。
顾谦扭头朝对着后院的窗户看了一眼,眸光沉沉,冷意加重。
“时修,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爷。”
时修出了书房门,立刻被时松和时锦拉到了制药房里,进了屋,二人就迫不及待的问:“时修,你亲自跑了一趟,结果如何?”
时修看着他俩,微微蹙眉,“你们这是干嘛?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这事不能说,只能说事情不太好,但也不差。时松,我肚子饿了,赶了几天的路,你是不是……”
“好困啊,怎么了困了呢?”时松转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我去看看爷那边还要不要人守着,不要的话,我就回屋睡了。”
说话间,人已经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