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换杯热茶。”
时松:“是,公子。”他端过茶杯,瞥了徐文元一眼,那一眼中有同情,也有不悦。
徐文元想跟他家公子抢人?
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不一会儿,时锦和徐大夫一起回来。
徐文元立刻问:“爹,你意下如何?”
徐大夫沉着脸:“不如何,这事你以后都别提了。我刚才想了下,以你的性子,这事还真不靠谱。张姑娘既是你的恩人,我怎么能让你再去伤害她呢?”
“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怎么会伤害张姑娘呢?”徐文元不禁为自己喊冤。
他什么也没做,还想着为张俏解了困局,怎么就谈到伤害了呢?
张俏被人退了亲。
他如果风风光光的上门提亲,这不是给张俏挣面子吗?
何来伤害一说?
“你别说了,回屋去!真没看见,我有客人在?”
“爹?”徐文元扭头看向时锦,“你跟我爹说什么了?我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时锦蹙眉,冷着脸,“贤侄,你该叫我一声师叔。”
“……”徐文元想吐血。
叫个屁啊!
明明时锦还比他小一岁。
自从他知道他爹有这么一个小师弟后,两人打照面,他都是打囫囵招呼的。
现在又被提醒,还被当众唤贤侄,实在是没面子。
在厅里,呆不下去了。
“爹,我先回屋!”
这事他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现在想想,张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他就不信,他爹真的不乐于见成?他爹都不知在他面前夸张俏多少回了。
顾谦起身,“时锦,回了。”
“是,公子。”
时松端着刚沏的茶进来,见顾谦要离开,忙问:“公子,茶刚沏好,你不喝了?”
顾谦凉凉的瞥他一眼,“我那儿没茶叶了?”
呃~~火气真大!
时松立刻噤声。
搁下茶杯,对着尴尬的徐大夫点头致意,“徐大夫,我家公子身子不适,情绪不太稳定。”
徐大夫摆手,跟在后面,出去送客。
出了药馆,马车上,顾谦搁开车帘布,往街道两旁看去,“时锦。”
“公子。”
顾谦淡淡的问:“跟在我身边,你会不会太屈才了?”
时锦慌。
“公子,时锦不屈!能跟在公子身边,这是时锦的福分。当年若不是公子,也没有时锦的今天。”
顾谦打量着他,“忘了吧。”
时锦额间滴下冷汗,公子这是要驱赶他离开吗?
顾谦放下车帘,“旧恩忘了吧,我不想你抱着以身相许的想法,跟在我身边。”
“……”时锦满脑黑线,心里暗斥徐文元。
怪那小子提什么以身相许报恩。
时松连忙表态:“公子,时松没有那心思。”
顾谦蹙眉:“你敢?”
时松扭头抹汗,闷声道:“不敢!”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