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凌如实回答:“已经无事了。”
国师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惊喜起伏,只是道了句‘无事便好’。
国师拍拍夜君凌的肩膀,“这一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若是要离都,便走吧,我送你到城门口。”
说完,转身朝外走。
夜君凌看着他的背影,一双温润暖阳般的眼眸此时泛着深不见底的沉。
他立在原地没有走。
“师父应该知晓我要找的人在哪吧?”突然扬起的声音。
是疑问,更像是陈述。
国师的脚步顿了顿,眼中滑过什么,转过身来时,已经是神色如常。
他不置可否的问:“过往之事何必这般执着?何不顺其自然?”
夜君凌意会不明的笑了一声,眼底有追忆、有哀伤,刹那间,他浑身的清风明月仿佛尽散,剩下的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即便当时年幼,但放下又谈何容易?
只要坚信她还存活在世,他便一日不会放弃。
“是……澜儿吗?”
这一句话,他问的小心。
国师听了这话却笑了,爽朗的笑了两声后,他反问道:“我说是,你信吗?”
四两拨千斤般的把问题送了回去,模棱两可的回答里藏着深意,令人揣测沉思。
夜君凌淡笑了声,“不信。”
这些年来,他试过了无数回。
澜儿的身上没有印记,也没有特殊的封印,更没有被人改变过命格。
不是澜儿。
可他在期望着什么……
夜君凌微微闭眼,藏起眼底的复杂,他拱起双手,“师父,徒儿要离开了,您不必送,保重。”
他行了一记师礼后,便离开了。
国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深。
因为了解夜君凌,他才会那样反问。
他是自私的,与其揪着过往不放手,他更希望澜儿能够忘记一切,无忧无虑的过着这一生。
……
将寒苑。
宗政寒亲手喂叶君澜喝药。
叶君澜乖乖张嘴,盯着男人那张冷峻的面庞,她突然小心翼翼的问:
“你方才渡了内力给我啊?哎呀我好感动的。”
旁边的豆豆:“……”
爷,您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宗政寒淡淡的嗯了声,舀起一小勺药吹了吹,“张嘴。”
叶君澜张嘴含住勺子,含糊不清的问:
“那我现在有内力吗?我会成为高手吗?”眼睛晶亮放光。
宗政寒瞥了她一眼,“按理来说……”
“奥耶!”她现在一定可以打败宗政寒这个资本主义了!
宗政寒:“按理来说是不行的。”
叶君澜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以为练武这么容易?”宗政寒语气淡淡。
方才给她渡入内力时,他发现她体内的经脉闭塞,形成死局,丹田更是虚弱无光,再多的内力渡给她,她也吸收不了。
他与夜君凌几人约摸渡给了她二三十年的内力。
他给了十年,倒是不打紧,令他意外的是‘他’那三个师兄,都那么舍得。
他眉色淡淡的,有些吃味。
“张嘴。”他道。
叶君澜挺直了躺在床上,四肢朝天,翻白眼,捧着心脏,绝望的叹息:
“放着吧,我突然吃饱了,唉……”
豆豆懵逼:吃药还有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