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鹌鹑,这才道:“昨晚你发烧了,椰奶跑去我家敲门强行把我拽过来的,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他原本只是想淋个雨装病,让景初心软,没想到真的生病,还烧了一整夜。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早晚有一天会翻车的。
言深的脸色有些虚弱,就连嘴唇都白得发干,分布着瓦楞纸般的皱纹。
他轻飘飘的说道:“我没什么都没说,不用这么着急否认。”
如果不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扎眼,景初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她强装镇定的说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怕你多想。”
言深注意到床头放着一杯水,估计是昨晚她倒的。
喉咙痛得发紧,他也不在意水已经凉透了,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言深半倚靠着床头,说道:“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是你,我都很乐意。”
她却忽然收敛了表情,淡声道:“这话,你也和别人说过吧。”
景初意有所指,他当然也听出了言语里的醋味,心里顿时觉得悲喜交加。
“小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的语气诚恳,甚至还自觉的放低了姿态。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哀求别人的言教授啊?
景初心里抽着痛了一下,却还是嘴硬道:“你不用解释,也别多想,昨晚过来照顾你完全是看在椰奶的面子上,我该回去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准备往外走,但还是被对方拉住。
言深咳嗽了一声,道:“这几天,我很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小初,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句话,在昨晚的夜里,景初听到过无数遍。
即便是发着烧,完全不省人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固执的说着:“小初,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一开始,景初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在故意装可怜,但几番试探之下发现言深确实没有醒,这是烧糊涂了在说梦话。
她忍不住觉得心头一酸,终于做出了妥协,道:“给你一分钟,说完我就走。”
言深露出喜色,结果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化开,就被咳嗽声取代。
“没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先别说话了。”烧了一晚上,身体肯定受不了,这个时候本来就不适合多说话。
言深捏着她的手腕,固执道:“别走,先听我说完。”
“……”这个人怎么比驴还要倔强。
景初的手腕都被扯痛了,只好皱眉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他压抑着咳嗽声,开始说当时的经过。
“那天实验室的工作收尾,嘉琪提议去吃庆功宴,大家努力了这么久,作为发起人,我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就去了。”
“我给你还有小又都发了消息,原本以为喝点酒,随便聊两句,就能离开,结果没多久我就开始头晕,意识到是酒有问题我往外走,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