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今天会陪她一起面对的吗?这又算怎么回事?
景初嘲讽的笑了一声,想哭却觉得没有力气,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她的眼泪都为景妈妈流干了,哭不出来。
在大脑放空的两分钟后,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界面显示着“言深”二字。
景初不想接,可她又觉得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她收拾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了接通,沙哑的开口:“喂……”
预想的声音并没有出现,依然是许嘉琪,她紧张的问道:“是景初吗?我刚才没有注意看名字,所以就挂断了,你打电话给阿深有什么事吗?”
景初感觉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崩塌,碎成了难以重新拼凑的砂砾。
她咬紧牙关,呼吸困难的问道:“言深人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这才放柔了声音,道:“他还在睡,需要我帮你把他叫醒吗?我们昨晚庆功宴玩得比较晚又都喝了酒,所以就定了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
光是这四个字就足以击垮景初最后的希翼。
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不用了,我就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许嘉琪嘴角噙着计谋得逞的冷笑,道:“阿深比较累,可能没有这么快醒,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一晚上没睡好,腰酸背痛的,想补个觉。”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景初也不是傻子,当然能猜到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她咬紧下嘴唇,挂断电话。
景初一直躲在房间,最后还是景又看时间来不及了,直接打开门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不想让他们多想,景初淡声道:“他有事,今天可能来不了,咱们先过去吧。”
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能扶着床头柜面前支撑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夏桑大大咧咧,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点头道:“那我先去换鞋出门打车,你们快点。”
房间里只剩下姐弟二人。
景又忽然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他对言深的了解,对方承诺的话一定会做到,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缺席。
景妈妈离开的那个夜晚,景初还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可以携手一生,就算未来的路困难重重,她也做好了脚踩荆棘的准备。
这才过去了不到一星期,向她许下承诺的男人就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景初不禁在心底发问:他和程晔有什么区别?!
“没事,走吧。”她随手将头发梳好,确定妆容没有乱,快步走出卧室到玄关处换鞋。
景又在她准备开门之际,一把将人拉住。
他的个子要高对方大半个头,弯曲膝盖才能做到和景初平视。
景又认真道:“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她极力忍耐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一头撞进了男孩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