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紧要后牙槽,语气生硬的问道:“可否请皇后娘娘打听一二?”
收了他们的银票,还没下了南海珍珠,岂有不出力的道理?
菩尘面露难色:“并非本宫无情,确实是无能为力。”
虽然是举手之劳,可她就是不愿给这个面子。
菩尘抬了抬手,命瑾瑜把银票如数奉还。
“本宫一介女流之辈,虽有几分宠爱在身,却帮不上使臣什么忙。礼物自然是不能收。”
“一点孝敬娘娘的薄礼,请娘娘千万别推辞。否则老春有何颜面还朝?”老者心里憋着火,态度却愈发恭敬。
不曾想起过皇后油盐不进,可这礼他却不能往回收。否则就成了看不起庆国皇后了。
“臣女一路都在听百姓们赞美庆国帝后康丽情深,皇后娘娘足智多谋,美艳动人,是世界少有的女诸葛。不成想,这中间夸大其词的成分如此之多?”女子缓缓起身,眼中充斥着亲密与不满。
“袁萍儿,住口!”老者低声训斥道,“皇后娘娘也有她的难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这话分明是肯定了菩尘,有说服陆睿至能力,只是怯于种种原因,不肯出手罢了。
女子不甘心的说道:“早听闻皇后娘娘和我柔然皇帝私交甚盛,臣女以为你们是世间少有的知己,不成想皇后娘娘如此怕事,不愿意出手相助怕也是为了避嫌吧?”
这话分明意有所指,好像菩尘不愿意帮百里轩,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有私情。唯有菩尘仗义执言,才能够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菩尘啪啪啪鼓掌叫好,道:“先是唱双簧,然后是激将法。你们当真以为凭这点小把戏,就能让本宫乖乖被驱使吗?”
一点小儿科就能逼她就范,也太小瞧她了。
“娘娘误会了,我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算计您。”老者卑躬屈膝,一脸惶恐的把姿态放到最低。
这种人最应该小心,他不会被激怒,又能随时保持冷静。该硬气时硬气,该屈膝时屈膝。可若一旦被他抓住翻身的机会,绝对会把对手置之死地。
女子泪盈盈的谴责道:“萍儿说错了吗?天下谁不知道,您与吾皇曾是至交好友,现在吾皇危在旦夕,您却坐视不管,岂不让人寒心?”
菩尘冷笑着说道:“家国大义在前,本宫又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偏颇曾今的好友?”菩尘故意加重‘曾今’二字的读音。
此女子既然能与使臣同行,想必身份特殊。就是不知道,她与百里轩往日的恩怨,袁萍儿又知道多少?
可惜,无论柔然使臣是用银子收买,还是双簧计、激将法、软硬皆施,都动摇不了她的决心。
“这场战柔然本可以做旁观者,可是他太贪心了。如今成了阶下囚,本宫也只能道一句咎由自取!”
使臣见菩尘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甚是恼火。
只是能在庆国皇帝面前说上话的,唯有皇后。
庆国一心把柔然收入囊中,他们就算想暗地里买通其他大臣,也没人敢招待他们。
“皇后真要这般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柔然分崩离析,也不肯出手相助……”
“好了!本宫累了,送客!”菩尘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女子立即禁了声。
他们深知,就算得不到柔然皇后的帮忙,也绝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