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从左看到右,只看中了一个地方。但开始为此迟疑,因为那个地方,虽然能看到全部,但全部也能看到它,清清楚楚的。
无奈之下,她转头看向故牵。说道:“走吧,挑地方,这得我们亲自来才行。”
就此,母子两人下船,走向了那个被看上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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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人的队伍,走在去往北京城的路上。每个人的警觉都堪称眼千米而万米的地步。
明明是一则空旷辽阔的大道,本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十人护送也隐藏的像路人一样。
他们不停地换位置、调整每个人的方向,消人注目。
一人赶车,一人留守车斗,斗里的人时刻观测四方;手时刻把握腰间之佩刀。他的武功不容小觑,可以说是曾经在比武大会上击败过夏瑾风。
不仅如此,还当面拒绝了锦衣卫,甚至西厂的邀请。对大明绝对忠诚、坦诚相待。
就是他,在这一刻,感应到了周围有伏兵的出现。
在十二人进入小道时,由于人群莫名的多,他们没有及时做出行动,被伏兵包围了。结果,伏兵的头头,拿出了一道文书卷轴,念道:“奉丞相之令,在此接过货物。尔等必须无条件交接绝无戏言!”
随后,此卷轴来到了他手里,看了看,并示意自己的手下伙伴们放手。还说:“长时间以来,丞相还是第一次管此事,希望你们能安全送达。”
即使听起来话中有话,但以对方的智商,听从号令即可,要是出主意,就算了吧。
于是,他带着兄弟们,没放弃,便一路乔装尾随。
两天后,河间府知府府邸,随着丞相的小太监念完“钦此”时,河间府知府领旨,并没有疑问。而他,就是若儿杀死的那一对兄妹的父亲!
“丞相,我会听从安排。”他犹豫了。“但……本府能不能不亲自参与这次行动呢?”
说实在的,这位河间府知府,他就是怂了,不敢。
随后,郝丞相施了一个手势,让手下们都撤了下去,并搬进来两箱东西,打开亮在知府面前。道:“这两箱的武器,送给你们,祝你们成功。”
这句话已经拒绝了知府的要求,连武器都拿了上来,让他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参与。
他也挺惨的,一双儿女死了,只剩下妾室的了。
如今圣旨以下,他又不得不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丞相到底是在搞哪一出,他无从得知,只能暂时接受。但郝丞相在他马上要答应之前,说了一句话,令他内心中的年轻气盛之时,瞬间上涌到手掌心。
“哦对了,本丞相是否还未言敌人是谁?她名叫云泽彦,就是十多年前,杀害我朋友,左丞相的女刺客。而她的女儿,江湖号称金帛。”
丞相走着走着,来到主座位面前,并亲自倒了一杯茶送给河间府知府大人。
然后自己坐在那里,并接着这句话,继续刺激。
“一年前,金帛收到了一份刺杀令,正是贵府的儿女吧,他们不听你的话,坚持要闯荡江湖。不过,被金帛女侠杀了也是理所应当。”
全程,知府不作为,只是背过身去,满肚子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发,郝丞相的话的确管用。
但距离让他亲自出马,还差那么一点点,继续激。
“我可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份差事给你,废了我三寸不烂之舌和皇上要的,竟然你不珍惜这次报仇的机会,那就换人。”他语气和态度突然转变。
然后走到知府身边,瞧不起的笑了一声。跟手下说:“把东西装好,我们走。”
“真是浪费时间,仇人近在眼前还不珍惜,哼!”
就在郝丞相走到距离他十米时,他喊:“丞相请留步,在下没有说不答应。”双手背后,眼神变得憎恨,语气变得邪恶,表情变得狠毒。“把武器给我留下,我会亲自出马,竟然来到了我的码头,就别想出去了。”
郝丞相汇心一笑,觉得目的达到了,就转头回归状态。大喊:“好,圣旨也说了,这一带的都指挥使的兵力,暂时由你调配,请下命令吧。”
这是在示意让知府拿出点曾经的气质,年轻时的气概,以及为家人报仇雪恨的态度。
丞相还明确标注了。“这件事,只有这里的人得知。”
知府大人在这句话上,开始肆无忌惮的放手去做了。因为皇上说的是剿灭,并没有假公济私,所以,丞相这是在变相利用河间府知府。
正好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像云泽彦劫持的那张纸条,丞相的人乔装正前往北直隶,发起进攻。
这是个伟大的计划,也是史无前例的大渗透计谋。
纸条上说的是,开始实施大渗透计划。这还只是一部分,其他地方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云泽彦到底有什么打算,她真的就只能管理这一层吗?
“娘,海上的人来报,这五天里,有很多船在剧烈运动,不知道是何处、何人。”
这又是三天过去,母子俩还在客栈待着,观察工作。
事情就仿佛像是一年前,子故牵照常回到汇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云泽彦的态度竟和当年叔叔一样,无所谓。比叔叔强的是,她告诉了故牵计划。是这样说的,“儿子啊,这次,你我可能就要分开了。”
子故牵听后,十分不舍得和慌张,还没等他问,云泽彦就又说道:“两天后,或明天,等我们的人被杀光,你我分开,你听从我的命令行事。”
她坐起来,靠近子故牵,更说秘密一样。“你去广平府,在知府大人面前提我即可。”
“那……”故牵又想说话,但又被义母阻止了。
她用手指堵住故牵的嘴。道:“听我说,至于我会去哪,你就别管了。等你安全到达广平府知府面前,提我后,告诉她你我的关系,你就会安全了。”
接着,云泽彦来到窗边,指着海岸远处。说道:“看,敌人正向我们涌来,能撤多少撤多少。”
她笑了出来,但并没有沮丧,而是期待他们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