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指着向晚意:“他是你弟弟,你却找人来害他,你安的什么心肠!他可是我们向家唯一的独苗。”
向晴他可以不管,可是向然可是他的独子,大好的青春就要这么陷在监狱里,都是她,都是这个不孝女!
向父越想越气,只恨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手掌高高扬起,恨不得立刻就打死她。
向父的手在半空中停住,被路锦州阻挡,“向先生,这里是法院,你应该不想刚刚听完儿子的判决,自己就坐上被告席吧。我旁边这位就是律师。”
路锦州语带威胁,向父恨恨地挣开,路锦州挡在向晚意身前,回护的意思很明显。
向父敢对着向晚意发火,却没这个胆子冲路锦州发火,只能压着怒气离开。
路锦州看着她半边红肿的脸,向晚意用头发遮了遮,不想被他一直看着。
路锦州收回视线,拉着她走了:“王律师,报酬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还要麻烦你盯着向然后续对受害者的赔偿问题。”
路锦州拉着向晚意上车,司机去买药膏,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一直都这么对待你吗?”
路锦州以前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三年前,他还将向晚意视作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旁人都说她们俩是金童玉女,向父似乎对这个女儿也和蔼可亲,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向父,他眼里对向晚意的恨不似作假。
还有向晴和向然对她的恶意,路锦州突然有些困惑,自己从前,真的有了解过向晚意的处境吗?
向晚意苦笑一声,看出了路锦州的疑惑:
“重组家庭,总是有很多不如意的。”她这会儿没有兴趣继续说下去,路锦州的父母很恩爱,他又是路家独子,虽然他在商业上的成就让人赞叹,但是家庭里的龌龊事,他从小都很少接触到。
一方面路爸爸洁身自好,对他母亲一往情深,路锦州受父亲影响,同样不喜欢和无关的异性有过多接触。
他对女人的认知,大多数来源于母亲,温婉,大方,平和,充满智慧。
他和向晚意订婚了,就再也不愿多看其他女性一眼,那时候有多少人羡慕向晚意,就有多少人疑惑她为什么逃婚。
他了解三年前的向晚意,却从没有去了解过她的家庭,不知道她这三年来经历了什么。
司机买了药膏回来,路锦州给她上药,向晚意偏过头去:
“我自己来吧。”
手里的药膏被拿走,向晚意将药膏敷在脸上,重重地揉搓,反而揉地脸上更加红肿,路锦州抓住她的手:
“我来吧。”
他的力道很轻,怕弄疼了向晚意,他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药膏在她脸上滑动,两人隔地很近,鼻尖还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我没有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