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你在家么?”吴小莲温声叫了句。
沈大伯耳根儿一战,他望向吴小莲,也带三分不满。
“你叫啥,他人不舒坦,方在歇息,劝你们顶好别打搅他。”他严声道。
一对混浊的眼睛,牢牢看着水云白,半点亦不敢松懈。
万一他闯入,拼了老命,也要拦下他们。
沈寒彻迄今晕迷不醒,小梅又是个女孩儿,万一交手,必定逃不掉。
想到这后果,沈大伯心焦如火。
水云白耳边一肃,“不舒坦”几字,落入他耳。
上前一步,就想硬闯。
这老货不识趣,就该死。
就在他举起刀那一秒,一道清亮的女音霸道传出。
“哪个没皮没脸的又来寻我男人?”吴小梅叉腰,来到客厅。
她往那一站,气场全开,骤然有种野匪气概。
吴小莲见着她肥壮身体,横在大堂中,整颗心晦如黑灰,瞳底恨意,冲天深重。
“你出来干嘛?”沈大伯急了,提示吴小梅,要她赶快逃。
“这便是我的闺女,沈明彻的新妻。”鲍金娥看大戏的模样,笑对水云白道。
“沈明彻是村中外来户,才来两日,立马娶了我闺女……”她好像嫌疑点还不足,添油加醋好一通说道。
“妈,不要讲了。”吴小莲急道。
她见吴小梅大步走来,扯住娘手腕儿,阻拦她继续讲下去。
水云白面色一冷,不耐心烦。
他没空耗,必要速战速决才行。
在他下手那一瞬时,刀叶子直逼吴小梅嗓子。
“丫头!”
沈大伯伸掌一挡,刀叶子割破他掌,鲜血直流。
嗖嗖!
刀叶子,再次以冷厉之势朝吴小梅飞去。
外边的鲍金娥没分毫动心,反倒兴奋的不可以。
倒是吴小莲轻呼:“姐,躲啊。”
吴小梅死了,谁来衬她貌美?
在这一秒,吴小莲竟然忽生三分不舍!
三秒后。
“?!”
水云白眼色骤冷。
他发出的刀叶子,从来不失算,现在居然连连失算两回。
这山沟沟中,一介妇孺,居然拿起一个切菜刀,挡住了他的刀叶子!
不信邪的水云白,又取了根刀叶子。
嗖嗖,两颗齐发!
哐啷两声,刀叶子落地,炸的脆亮。
“咋?还玩射刀叶子的游戏?老娘可没空陪你玩儿。”吴小梅大呵一声。
她说:“我早已报警,有人私闯私宅,想要入室劫掠,警官已在路上,咋,你还着继续?”
唔唔……小手机中,暴发出警笛声音。
“我们这一带,近来并不平静,情报处那里,料来已关注,我也不知你们究竟是啥人?”吴小梅严声道。
她一张又肥又是疤印的脸,一对黑瞳暴出精光,如火,耀目又抢眼。
“毒妇!”水云白抿唇挤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