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被利用的价值？”少女低头转着腰间的束带穗子，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语气充满了不屑，笑眯眯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本小姐的身份还轮不到你一个贱籍置喙，吃我们三房的饭，却伸手接了别的院子的好处，今日若不是本小姐心情好，小惩大诫，只是取了你一只手，否则便是杀了你……也是件容易事儿。”

“贱籍？”被抓住痛处的柳儿紧咬着苍白的唇，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女，“是，我是贱籍出身，哪里比得上你这个自小便出生在世家的小姐金贵，可我不服输，我明明拥有能习武的天资，却因为贱籍的身份被人践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关我什么事？”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叫柳儿的婢子，手里的剑往前送了半分，顺利地割入了对方的浅层皮肉，“就凭不甘心，你却毁了她……”

盼梅早就软成一滩泥了，她哭哭哀求着柳儿，“你快向小姐认错，不然她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柳儿她这人不笨，相反心计颇多，凭她的小聪明哪里还不明白，今日的妗九小姐不同于往日，但是——

“杀我？她敢么？”

柳儿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意，挑衅地看着靠近的少女，狞笑一声，“妗九幺，我赌你不敢！你不是很聪明吗？既然猜到了我的主子是谁，就该松开你那双废物的手，像往日那样给本姑娘吓跪磕头认错，本姑娘便勉强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