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的病房重新恢复了安静，当天晚上，沈家破例都很安静，再也没有起争端。

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有两个地方并不安静

警察局里。

问询室。

云默天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笼着冰霜，目光清冷逼人。

云先生。我听同事说你下午的时候非要让我来见你，否则你绝对不会说话。在桌子后面，林警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轻轻开口。现在我来了，你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云默天盯着林警官那张疲惫的脸，挑起眉梢，声调冰冷生硬。

回答我的问题啊！林警官皱了皱眉头，重复了一遍，那天你报警以后，有没有殴打死者赵明？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云默天依旧是那个冰冷生硬的腔调。

林警官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顿了两秒钟，又换了一个问题，那好，那你回答我，殴打赵明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击打了他的要害部位，比如说胸口，肚子。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云默天静静地看着林警官，再次生硬开口。

林警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露出了发白的指节。

时间过了两分钟。林警官才勉强把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下去，他盯着云默天那张犹如希腊雕塑一般俊朗又僵硬的脸，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想回答什么问题？

我什么问题都不会回答的。云默天依旧平静，但这平静，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林警官憋不住了。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狠狠瞪着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咬着牙叫了起来，云先生。你之前说过了，只要我来，你就会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我来了你为什么又……

我改主意了，现在我不想配合你，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云默天却微微挑起眉梢。语气轻淡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