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律师心跟着抖了了一抖,谁不知道安黎是陶司奕的心尖肉。别说安黎出什么问题,就算是安黎一个不高兴,他们这些人都很有可能成为陶司奕手中,讨好老婆的玩耍的工具。
“好的,那我明天准时到。”钱律师赔着笑又跟安黎说了几句,才狐疑的挂断电话。
旁边的手下见钱律师脸色凝重,问:“是夫人准备跟咱们离开新阳,要回费城是吗?”
“嗯。”钱律师放下手机,在转椅上重新坐下。
安黎突然间做出这个决定,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印象当中,安黎并不是一个怕死的女人,相反,安黎是个非常清高且智商很高的女人。如果把她只当做普通的女人去揣度,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难道钱律师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手下问。
钱律师烦躁的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他心中忐忑。在持续了数十分钟的认真思考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陶司奕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在对方将电话接通之后,他将安黎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陶司奕听。默了之后,才谨慎的提醒了一下,“老板,夫人这次要是回去,我觉得肯定不简单,你到时候……”
“用不着你多费心思。”陶司奕冷漠的打断钱律师未说完的话,又道:“必须安全把安黎带回来,要是她出现任何问题,你们就别想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一通电话打的钱律师心惊胆战,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电话时的嘟嘟声,他心事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思来想去,就算对安黎这次做出的决定深表怀疑,但架不住陶司奕对安黎的一片深情。最后无奈的轻叹一口气,都说爱情迷人眼。
陶司奕从爱上安黎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注定了已经无法再平衡。他一个外人,与其劝说陶司奕万事小心,还不如自己想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该如何自保。
毕竟,无论如何,安黎在陶司奕身边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们这些人,就未必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召集手下的人,准备明天跟安黎一起离开新阳。又特地打电话给表弟阿威,让他及时从r.u集团退出来,毕竟在陶司靳的手下待着,早晚是隐瞒不住的。
到时候被陶司靳发现,阿威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夜色已深。
私人别墅外,婴儿啼哭的声音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惊扰了这一片本该寂静的夜色。
陶司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陷入沉思,保姆抱着的乐乐一直在啼哭不已,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安黎的离去一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听得多了,陶司靳本就忧郁的心情渐渐变得烦躁。他松了松领带,对保姆说:“把小少爷带下去,别让他在一直哭。”
“好。”保姆忙不迭点头,一边哄着乐乐一边往楼上走。嘴上却喃喃:“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从前没这么闹过。”
保姆的无心之话就像一记闷拳一样,重重打在陶司靳心口上。他自嘲的低笑一声,从酒窖里拿出一瓶红酒大口喝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燥乱的心情勉强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