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难受。”
陶司靳话毕,安黎冷声叱喝:“难受也不用你管,当初你在我心口上一遍遍撒盐的时候,我疼到夜里哭醒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狠心将我推开,一次次玩弄的的感情。你所谓的好以为这一杯红糖水就可以暖化的吗?”
“你知道我将你推开是有原因的,至于公司资产的事情我隐瞒是不对,但这一切不是有意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跟孩子。”
“别在这假惺惺了,你的孩子已经被你亲手扼杀了。所以别再我面前提起孩子两个字,因为你没提起一次,都让我觉得更加恨。”
安黎发觉自己情绪暴走后深吸口气,用尽可能最冷静的口气重新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现在我的生活与你无关,也请你不要打搅,别弄得彼此都难堪。”
陶司靳定定看了安黎两秒,在撇到门口的老板娘时,他冷漠的走过去扫了眼,直接‘砰’一声将门关上。
也就是在关门的那一刹,他低落的情绪又恢复了自然。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自然的将双腿叠起,“既然私事没法谈,那就好好谈谈工作,过来。”
工作。
是安黎难以丢弃的职责,她心里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放下洗衣服的脸盆,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下,冷淡的问:“工作上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厂长搞不定他的家事,那个经理未必是最后真正的操控者,他的背后必定还有人。要不然他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安黎凝视着陶司靳一本正经的模样,想否认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沉凝了两秒,“你有什么办法?”
“晚上去找他一趟。”陶司靳。
“可厂长说了今天之内会给我回复,难道他跟他们合伙?”安黎想到这里,不禁神色发生变化。毕竟对方是他亲生儿子,要是真护着他儿子,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合不合伙不确定,不信你到时候看,反正现在天色还早。”陶司靳说完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安黎专注的神情,心中说不清的五味陈杂。
安黎低头冥想了许久,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陶司靳已经不在。她乐得轻松自在,看到重伤放下的红糖水,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那杯红糖水,她终究没有倒掉,但也没有喝下。
等她晒完衣服的时候,红糖水也已经凉了。
当天际的黄昏落日出现时,她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厂长。
“喂。”她毫不迟疑的接听。
果然,不出陶司靳所料,厂长打电话过来说的是儿子不在家,这件事情要明天才能给出答案。
这种搪塞的话,在她听过陶司靳的分析之后再听,顿觉得一股怒上蹭。这件事情这么重要,他们还玩故弄玄虚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