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博气得张口结舌,最后佯装愤愤不平的指着陶司靳,“老子真是有眼无珠,交了你这个损友,苦了我。”
他气愤难平的上楼,嘴里还不停嘟囔:“我一个单身男人,带着这么小一个婴儿怎么睡,半夜把他压死了可怎么办,还不如直接说让我在旁边看着。”
陶司靳对段一博的话充耳不闻,吩咐保镖将伞拿过来,自己打着伞从门口走出去,本能的将伞举到安黎头顶。冷声问:“你还来干什么?”
“我孩子在你这,我当然要来。”安黎双手抱着手臂,被浸透的衣服加上时不时刮来的凉风,早已冻得她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陶司靳见状,将身上外套披在她身上,说:“孩子不在我这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知道在你这,你为什么要藏着。”安黎哆嗦着问,她就是故意借着下雨来找陶司靳,也料定了他会心软出来见自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唯独,陶司靳嘴里仍旧说孩子不在这,出乎她的意料。
“我说了不在。”陶司靳抓起安黎冰冷的手,强行将雨伞塞进她手中,转身就走。
“陶司靳。”安黎丢下伞揪住他衣服,刚想说话,早已冷到骨髓的身体忽然往前踉跄了一下,头昏昏沉沉的倒在了陶司靳怀里。她暗骂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全身瞬间没了力气。
“安黎,你怎么了?”陶司靳焦急的拍了拍安黎脸颊,发现她意识模糊后,毫不犹豫的将她打横抱进别墅。命令说:“快去让医生过来一趟。”
保镖在大雨中驱车离开,安黎被陶司靳放在了床上,他立即找来药箱给安黎量了一下体温,确定安黎是发烧之后。毫不犹豫脱下了她湿漉漉的衣服,端来一盆热水轻轻为她擦拭着身体。
一切,都做得无比熟练。
忙完之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连身上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也忙得忘记了换,房门就被敲响。
“靳少,医生来了。”
陶司靳看着安黎一丝不挂的身体,急忙回应:“等一下。”
于是,从衣橱里面找来自己干净的t桖给她穿上。担心医生待会儿听诊意外走光,他不放心的又找来一件睡袍给她双重保险,做好这一切,他才擦着汗打开门,“进来吧。”
“陶先生,你也尽快换身衣服吧,这么大的雨小心着凉。”医生出于职业本能,好心提醒了一句。
“没事,我刚才给她已经测过体温,可是发烧了,你再检查一下。”陶司靳在床头坐下,将安黎抱进了怀里,方便医生检查。
医生诧异安黎里一层外一层的穿着,下意识撇了眼累到满头大汗的陶司靳,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才开始动手给安黎着手检查。在陶司靳那双凛冽的目光注视下,医生仔细反复检查了两遍,才回答:“只是发烧,吃点降烧药就没事了。”
“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陶司靳担心的问。
“这位小姐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真的只是发烧,没有什么大碍,陶先生呢个不用太过担心。我来之前以防万一就带了感冒跟发烧药,可以给她服下。”医生从药箱里将药放下,在征得陶司靳同意下,被保镖送出了别墅。
屋子里面的脚步声消失,陶司靳独自坐在床头前,望着安黎苍白无色的脸颊,说不出的心疼。
这女人,还真是照着自己软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