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陶司靳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廖绍喊住,又道:“让律师准备一下,准备过几天上法庭。”
“好的。”廖绍推门走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又走拿着一份文件从外面进来,说:“根据郑旭死前的通话记录调查,从时间跟地点来计算,最后一个跟郑旭打电话的是一个国际号码,注册人是……”
廖绍说到这的时候,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陶司靳从廖绍手里接过文件,看着文件里面的内容,他好看的英眉逐渐皱紧,神色变得冷漠,“陶司奕。”
“根据调查,奕少这段时间跟郑旭的交往有些过密,但是仅凭这些通话记录,根本不能证明奕少有杀郑旭的行为跟动机,咱们没有证据。”廖绍表情凝滞,他无法想象,从前衣冠楚楚,俊雅温和的陶司奕,真的会如此不折手段。
“那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在郑旭出事之前,有人一枪就将他杀死。你见过走火走的这么精准吗?”陶司靳合上文件,脑中的假设越发成型。
廖绍被陶司靳说的哑口无言,沉默半响才问:“那靳少你是怀疑,是奕少将郑旭从国外坑回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作为一切背后的指使者郑旭一死,真假珠宝时间就彻底终结,这是其一。郑旭因我而死,他爸势必把这一切算在我头上,到时候跟我针锋相对他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其二,还有其三。”
陶司靳说到其三的时候,视线看向落地窗外,不由得长舒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其三是什么?”廖绍不明白陶司靳为什么话说到一半。
“其三就是因为安黎,我问你,为什么这次救安黎只有他一个人?难道他连个司机都没带吗?又为什么不带?”陶司靳冷冷讥讽一笑,他疲倦的闭上眼,这一切虽然只是假设。
但按照从小到大跟陶司奕相处的了解程度,陶司奕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一件事。只要他够心狠,就一切有可能。
廖绍摇摇头,“我跟奕少接触不是很多,不能完全了解奕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奕少看起来人还不错,公司有很多喜欢他,很难想象——”
没等廖绍将话说完,陶司靳就接了过来,“在这世上,多的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偏偏这种人,让人防不胜防。带我去医院,我要见他。”
“好。”廖绍点头转动轮椅,将陶司靳重新推着他来到陶司奕的医院。刻意趁着安黎不在病房的空档,陶司靳才推着轮椅进去。
正躺在病床上的陶司奕见陶司靳去而又返,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脸上便恢复了正常。
“大哥,你怎么来了?”
陶司靳扫了眼陶司奕,将廖绍交过来的文件丢在陶司奕面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跟郑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跟郑旭通话记录这么频繁?”
陶司奕打开文件看了一遍,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我跟郑旭通话记录多,难道也是大哥你质问我的原因吗?”
“这么想要公司?”陶司靳不愿跟陶司奕在这打太极,直接了断的问,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对陶司靳如此坦诚的询问,陶司奕也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要知道,从小到大,你所做的事情从来没有瞒过我。虽然证据不足,但我知道,郑旭的死跟你脱不开关系。”陶司靳鹰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线,不动声色的在陶司奕脸上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