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爸爸,我那不是在气头上吗?现在我知道了,我爸爸还是我爸爸,我爸爸不仅有钞能力,还是个盖世英雄,哎呀,爸爸你就原谅我吧,以前我人小,不懂事儿!”
结尾娇娇嗲嗲的,拉得老长。
说着忽闪忽闪眨眼睛,卖萌的模样,任凭是个铁人,心都融化。
沈巍噗的一声,明显是受不住笑了。
时瑾寒瞥他一眼,沈巍立刻包住嘴巴,勉强维持闭嘴,时瑾寒自己则勾了勾唇,替女儿把头发理顺。
“那还断情绝爱吗?”没错,他就是小心眼儿至此的男人,非得把孩子心中的形象掰直了。
“唉,”小姑娘深深为自己一时口快而后悔,低着脑袋,摇头,“不了。”
“现在知道爸爸多重要了?”时瑾寒循循善诱,墨色眸子里,笑容几乎溢出。
“知道了,我爸爸跟我妈妈一样重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云烟自觉机灵着呢,还要靠爸爸救妈咪呢,推翻自己的话小意思。
“以后可不准这么说爸爸,知道?”
“嗯,爸爸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我的气。”小棉袄抱着帅脸,就是蹭蹭蹭。
疯狂的蹭,此时此刻,卖萌就是王道。面对格外懂事的可爱女儿,时瑾寒哪里舍得生气。
“我爸爸最英勇无敌,独一无二,才不是大猪蹄子,起码也是个熊掌啊。”云烟立刻歪着身体,在时瑾寒怀里,转来转去。
“扑哧。”沈巍绷不住捂着嘴呵呵笑起来。
看父女和乐融融,卿卿我我,他酸了,感叹了一句,“世界啊,你又忽悠我生女儿。”
“……你可以先改变你的物种。”时瑾寒冷淡的说道。
沈巍愣了一会儿,随即又哀伤起来,“不带您这样物种歧视的,老大,狗也有狗权的!”
某单身狗故意惨叫,逗的云烟倒在时瑾寒怀里,咯咯大笑。
陪了受惊过度的女儿半天,好容易把小姑娘哄睡,时瑾寒起身出来,仍旧西装革履,身上不曾有一丝褶皱,好像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精神奕奕,不露一丝疲态。
“时总,”沈巍迎上去。
“吩咐你的事,查的怎么样?”
沈巍立刻苦大仇深,“抱歉,时总,对方做的很干净,没有什么线索,我们找不到什么证据,最主要的,对方的人证是顾承曦,他咬死了是夫人与他合谋,就算夫人否认,估计也没多大用处。”
俊美轮廓迅速冷硬如同结冰,屋内安静如鸡,沈巍更僵直着不敢说话。
良久后,徐徐一声叹息,“行了,帮我联系顾总。”
迅速抬头,“时总,你真的要这样吗?”
“时间不等人,”时瑾寒倒是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可是……”沈巍很纠结,想劝说,“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再等等。”
“我答应过烟烟,不会让她妈咪坐牢。”时瑾寒低垂眼睑,手指摩挲烟烟塞进他手里的小花橡皮筋。
修长手指一点一点的摩挲橘黄色的小花,然后慢慢的把发绳儿戴到手腕。
这本该不搭的场景,却看着让人心里动容。
沈巍不可思议的盯着看半晌,实在难以想象,时总也会有今天!
时总垂眸盯着手上戴的皮筋,目光柔和的不行,他不禁后脖子起鸡皮疙瘩,最终叹气,“那好吧,时总,我听您的!就是董事长那边,您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没有,”时瑾寒平静的跟呼吸一样,沈巍差点卒了,“那董事长要是发现……您怎么……”
“所以让你做的干净点,趁他没发现,”时瑾寒一个眼神撇过,似乎在警告他,嘴巴放紧点,搞清楚自己是谁的助理!
云茵在局里只待了三天,而这三天她度日如年,每一天,她都在思考回顾人生,一边心里挂念着云烟。
除了一开始警察交替审讯她,让她精神疲劳之外,她就被带到单独的房间里隔离起来,四面除了空荡荡的墙壁,还有单方向可视的黑暗玻璃,云茵在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就可以看到她。
知道自己被人偷窥,她就感觉不舒服,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故意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