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可,可,心里难过。”宝钗哭的好不可怜,“我知道她是不想苟活了,只是想着这样美好的女子。不该有这样的结果。”
“你想办法让刘嬷嬷见她一面也算尽心了!”崔嬷嬷轻轻摸了一下宝钗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那孩子倒还记得你,还说虽然没机会与你相交,但视你为知己,这不,还让刘嬷嬷带了一个簪子给你,让你留个念想。”
宝钗抽抽搭搭的接过布包打开,却是一只普通的丹凤朝阳的簪子,已经磨的有些旧了,依稀还能看出些神采。
“难得可卿姐姐还想着我!”宝钗珍惜的把簪子包好,“我要好好收着。若有来生,希望可卿姐姐莫要生在帝王家。”
第二天,薛谨便带着薛蟠去奔丧,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便回来了。“那边现在乱成一团了。”,薛谨猛的灌了几口茶,才缓过气来,“尤氏说是病倒了。贾珍连拐杖都杵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呢,几个管家没经过事,都是无头的苍蝇,我在那里坐了半天,连口茶都没有,蟠儿看不下去,在那里帮忙招呼,我想想也没事,就回来了。”
“回来也好,叫我说,让蟠儿也别多事,让那一家子乱去。”薛夫人对这一家腻歪透了,特别是想到尤氏想把自己如此品行的妹妹嫁过来便没好声气,“万一他们让那尤氏的妹妹坏蟠儿的声誉怎么办,我可不想要那么不检点的儿媳妇。”
“放心。蟠儿就是属泥鳅的!”薛谨颇为自豪滴笑到,“现在比我还滑溜呢!”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薛夫人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去看自己的宝贝双子。
如前世一样,尤氏彻底撂了担子,贾珍只得请了凤辣子出马,总算让秦可卿的葬礼没有太难看,殊不知就在他们夜宿馒头寺时,东平王府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看到那个墙木的棺材我就料准你会来。果然把你等到了。”水恽淡淡的看了一眼颇为狼狈的跪在面前的人,“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你们家百年的积淀,值得吗,甄老爷!”
反手绑着跪在地上的赫然便是失踪的甄应嘉,他颇为遗憾的笑到:“我知道你们在等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我血洗馒头寺之前动手,莫非你们不想除去那贾府。”
“贾府还不到时候。”水恽颇为不赞同的说,“同你有仇的只是贾珍,冤有头债有主,贾府其他人还有那些奔丧的亲戚不该死,或者,不该现在死。”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甄应嘉哈哈大笑起来,那我的沫儿为何要死,她只是倒霉的嫁错了人,做了太子妃,为何要被牵连,哼,当时太子府上可是鸡犬不留,有多少人枉死,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不跟那狗皇帝说去。”
“住嘴!”水恽拍案而起,“皇上的旨意岂容他人质疑,再者,当时除了主犯,其他人也只是发卖,再多狡辩也改变不了你们的狼子野心,甄应嘉,你犯下如此大罪,皇上都没有罪及妻儿,你非但不感恩,还口出缪语,还不将当年藏起来的那批宝藏的去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