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封呈衍夜深时站在门口守着，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早起的佣人已经起来准备做事了，苗姐想过来看看孩子们的情况，看见封呈衍在这，吃了一惊。

“衍少，你该不会一夜没睡……”

封呈衍指尖落在唇边，“里面还在睡。”

苗姐立刻沉默了下来，并且连连点头。

封呈衍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他还是没睡，他一直站在窗边看着，直到看见几个小时后陆宁溪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的背影。

她走的干脆利落，连一声告别都是让苗姐转达的。

封呈衍没追。

苗姐说，“要是舍不得，为什么去不追少夫人呢？她最心软，您也知道的。。”

“追了只会适得其反，她需要空间。”以前的陆宁溪或许能骗她心软，可现在的陆宁溪，早就没办法用这种小伎俩骗到手。

苗姐听的更不懂了，“如果是这样，那您为什么有时候又逼她那么紧？”

因为控制不住。

他总怕自己要是手里的风筝线放的太远，就会再也收不回来。

理智和情感总是在拉扯挣扎。

封呈衍捏了捏眉心，没说话。

很快，有佣人小跑着过来说，“衍少，尚小姐来了，说是来找您的。”

封呈衍眉头微动，“不见，让人送她回去。”

“可尚小姐已经先去见老爷子了。”

“在哪？”

“茶坊。”

封呈衍眸光一冷，直接朝茶坊走去。

还没进去，尚诗雯已经出来了。

她朝他笑，“呈衍，早。”

“昨天说的还不够清楚？”他眉眼冷凝，“还是说，你觉得老头子就能威胁到我？”

尚诗雯委屈的低垂下眼帘，却又不甘心的解释，“我只是跟封伯父问个好，你不用太担心我做别的事情。”

“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找你的。我一进封家大门，就让人通知你了。如果我想让封伯父帮忙做什么，肯定不会让你知道的。”

封呈衍问，“什么事？”

尚诗雯沉默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说，“我同意分手。”

他微怔。

又看见她倔强的扬起脸，双眼含着湿润的对他说，“我同意分手，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