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会想起跟景湛有关的很多事情……
只要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她眼前甚至会出现幻觉。
无能为力的感觉拖拽着她跌入深渊,她拼命想爬出来,可是爬不出来。
除了哭,她好像找不到别的发泄方式。
时间久了,她甚至连最近的记忆都断断续续的,除了跟景湛有关的一切格外清晰,其他的事情都像是梦境。
她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他跟封呈衍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只有看见手上的婚戒,才会逐渐恢复理智。
陆宁溪被关在家里,跟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也很难有笑容。
路嫂觉得她情绪不对劲,偷偷给封呈衍汇报了消息。
“少夫人在家里这两天看起来是冷静下来了,可情绪越来越不对劲了。先生,您跟太太就算是怄气两天时间也够了,早些说清楚是不是更好一点?”
“这些天夫人总是哭,连午睡都会流眼泪,应该是很难过的。”
封呈衍眼眸微动。
他没回路嫂的话,行动却出卖了他。
封呈衍直接走向主卧。
这两天他刻意没回来,就是想等陆宁溪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然后主动来找她。
可终于还是他先低头。
推开门,就看见陆宁溪靠在落地窗旁的吊椅上晒太阳。
她半眯着眼睛,脸色紧绷。
明明是在看空气,却像是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清楚了吗?”他走到她面前。
只要她说相信他,说她错了,他也会准备好一个新的榴莲给自己。
她听见声音,抱着他的手臂,声音很低,“封呈衍,你别关着我好不好,我好害怕一个人呆在空间里。”
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自顾自的说着,“我有幻觉,我需要看医生……封呈衍,我要吃药。”
封呈衍以为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陆宁溪没有因为他关她两天就跟他理论发火,也没有因为跟景湛独处一夜感到愧疚对他解释。
她只是难过又压抑的对他掉眼泪,“求求你了,别关着我了封呈衍,我好难过,很痛苦……”
他神色微滞。
长臂缓缓抱住了她,“被我关在家里,有这么难受吗?”
陆宁溪眼眶红了,她神色脆弱,“我很难过……想要抓破皮肤去捂住心脏,想打开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我的神经。”
她的眼泪一点都不值钱,也不受控。
封呈衍把她抱紧在怀里,“景湛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觉得我很痛很痛。可我又触碰不到到底是哪里痛,每天我脑子里总有许多回忆拼命往外钻,它们挤压着我的大脑,占据了本该属于理智的那块地方……封呈衍,我想吃药。”
她抱住他的腰,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哭,“我想看医生,我不想再难过了。”
封呈衍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
封呈衍找了家庭医生过来。
陆宁溪体温正常,跟医生的交流也正常,除了情绪波动起伏很大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要不,找个时间带少夫人去医院检测一下各项指标吧。”
医生想说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却又不敢说的太过分,“可能是夫人这些天太闷了,情绪精神方便有些不对劲,尽早调整就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