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亦渊面无表情，语气也冷漠疏离，可还是能听出他话里话外对戚若雪的维护。

是真的吗？

陶宁气的都快要咬碎自己的后槽牙了，她轻轻晃了晃厉亦渊的手，再开口已经带了颤抖的哭音，“厉哥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戚若雪也欺人太甚了！”

戚若雪，“……”

这台词特么比她小说里写的都恶心！

不知道是没吃什么东西，还是单纯的被陶宁恶心到了，戚若雪整个人都恹恹的，她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大半的力道都压到了阿苗身上，“厉亦渊，你听着，我没打过陶宁，不论她和你说了什么，我都是这句话，我没打过她，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你们走吧！”

陶宁大力的扯了一把厉亦渊的胳膊，成功的将他的视线从戚若雪身上移到自己脸上，“厉哥哥，你看我的脸，都还是肿的！”

其实说肿，倒也没有多厉害，只是那个红色的巴掌印还完整又清晰的挂在陶宁脸上，看起来比较严重罢了。

林师师刚被厉学智单方面怼到哑口无言，现在想为陶宁说句话，可对上厉学智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她嘴唇诺诺的动了动，终究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众人或近或远的以一副绝对保护的姿态将戚若雪围在中间，陶宁往前走了两步，眼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很是凄惨，“桂姨，琴姐，毛毛姐，连你们都不心疼我了吗！”

她说的这几个人，都是一直在厉家帮忙干活的，相比于戚若雪，她们对陶宁更加熟悉。

陶宁吸了吸鼻子，声音里透着无限委屈，“我刚刚要回家的时候碰到了戚小姐，她当时身后还跟着那个女人，”她的手指向了阿苗，阿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还有一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保镖，个子高高的那个，叫阿舞还是什么的……”

“有话就直接说，”戚若雪越看那两只牵着的手越恶心，她生生的压下那股子反胃，“如果再这么拖拖拉拉，我就回房间了！”

“你敢说我刚刚说的是假的吗！”

戚若雪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是真的，然后呢？”

“你们看，她承认了吧！”

阿苗感觉到戚若雪的难受，她嗤笑一声，“阿舞有事要离开几天，我陪着小姐一起出去送她，正好碰到了一脸怒气的陶小姐，然后两看两相厌，最后不欢而散，就因为路上遇到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栽赃我们小姐，也是够可笑的！”

陶宁一反刚刚的咄咄逼人，挑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反正你们人多，你们说了算。”

她说着看了一眼林师师，又看了一眼厉亦渊，“我都说算了不计较了，可奶奶和厉哥哥见不得我受委屈，一定要为我讨个公道，你们人多势众，你们厉害，可戚若雪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人做自有天在看！”

戚若雪就那样冷着脸静静的站在那里，愈发显得她像只小丑，陶宁仔细的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漏下什么话，便靠的厉亦渊更近，半个身子都挤到了他的身上，“厉哥哥，我们回去吧，我头晕。”

厉亦渊挣开了陶宁的搂抱，换作用手搭上她的肩，看起来不像情侣，更像兄妹。

自始至终，他都从容的站在那里，明明他也是核心人物，却好像所有的纷争都与他无关。

戚若雪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却在控制不住看向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脸时，对上他陌生却温和的目光。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