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陆晋南的身份，法警也做了让步。

毕竟叶学林已经是残疾人了，他无法站起来走路，也没什么威胁性。

陆晋南得到了首肯，便推着叶学林往前走去，到了叶向晚的身边停下。

叶学林看了看陆晋南，“谢谢你。”

陆晋南没说话，站到了一旁去，看着窗外。

叶向晚站在呢，没有动弹。

也没有低头看叶学林。

叶学林坐在轮椅上，叹了一口气，道：“晚晚啊，爸爸对不起你。”

叶向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但她还是骄傲的站在那，不肯低头说一句话，也不肯低头看叶学林一眼。

叶学林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晚晚，爸爸做错了，错的一败涂地，爸爸不求别的，只想……你能不能别恨爸爸了？”

叶向晚闻言，轻笑出声，“为什么要恨？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恨吗？”

叶学林一愣，眼神有些呆滞。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气氛有半晌的凝滞，良久，没人说话。

叶学林似乎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便低声道：“也对，爸爸做的那些事情，太丧尽天良，爸爸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了，这样也好……也好……”

叶学林说着话，便转着轮椅准备离开。

叶向晚却忽然转头，看着他。

“为什么？”

叶学林‘啊’了一声，抬头看着叶向晚。

那一眼，他却呆住了。

叶向晚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他很少看见这样的叶向晚，从小，叶向晚就是个倔强执拗的孩子，她很坚强，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很少哭。

可是今天，叶学林却看见了这样的叶向晚。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试图伸手，想去帮叶向晚拭去眼泪。

叶向晚却偏头，躲过了他。

叶学林的眼底，一股浓浓的失望涌上眼底。

然后，就是对自己的自嘲。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给叶向晚擦眼泪呢？

他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啊！

叶学林苦笑一声。

叶向晚却继续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刘芹就那么好吗？我和妈妈……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

“你知道吗？你每次给刘芹过生日的时候，你可曾记得，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八年前的生日，你选择去找刘芹，妈妈担心我，开车去找你，然后被你害死，我不能过生日，我这辈子每次想到过生日，我就想到我妈妈没了……”

“你还是人吗？你做到这个地步，你真的一点点愧疚的心里也没有吗？”

叶向晚一边问，眼泪一边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你知道吗？我很多个夜晚，都是噩梦惊醒的，我睡不好一个觉，可是你呢？你过得好幸福啊。”

“爸爸……我真的就这么讨厌吗？我曾经以为，我是你的骄傲，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