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精光一闪,绝对不能让情况落到那种地步!
老夫人手上的股份一旦被拿到手,那就会直接超过他手里的股份直接成为季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那就相当于改朝换代,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江珍也跟着连连点头,“我们不指望你能借助陆家的权势帮我们平步青云,只希望你不要在这个艰难时势害我们。这就是我们交易想要的,剩下如果你有要求也可以直接提出来,只要是我们能够满足的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她看着面前倒的好几杯茶,江珍见她倒了那杯后就又倒了好几杯过来,桌上摆的已经分不清哪杯前哪杯后了。
季烟指着面前跟摆阵一样的茶水,“如果我拒绝你们的交易,你们是不是会告诉我这些茶里下了致命的毒?”
她脸色一白,“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如今我们还要仰仗陆家给条可行的出路。”
季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拍拍手靠在软乎乎的真皮沙发上,掰着手指头给他们算账,“虽然我对你们刚才说的话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但是这些暂且不论。第一,那份遗嘱并不是我强迫谁去立的,我无权处理。第二,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股份我不会占为己有,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给你们拿去。”
季振雄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目光如刀指向她,“那些股份可是季氏集团的立身之本,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那么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去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你现在竟然还跟我讨价还价?”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季振雄一个人跟气红了眼的公鸡似的在那跳脚。
江珍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打圆场,“你也先别把话说的那么绝,我相信烟儿是个有分寸知进退的人,她肯定不会把事情做的什么死。倒是你,别有事没事就跟孩子生气,这就是还没谈到一半呢,你光是生气就好几次了。”
季烟微微挑眉,看着她这边哄完哄那边,仿佛两个学龄前儿童得不到糖还要家长来哄一样。
“行了,你们就算是演上天我也不可能按照你们想的给。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所谓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我会给你们市场价格让你们买进,如果你们自己做不到的话那就怪不了其他人了。”
说完,季烟拿起包就往外走,对于这个家和这些曾经养大了自己的人来说,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她离开季家就坐上了司机的车,只是和来时不一样的是后车座上多了一个人。
季烟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这段时间暂时不宜露面要去避一避风头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是说,你察觉到了什么想来提醒我?”
莫名出现在后车座的人是之前给季烟提供了火柴人图的米特,他脸上洋溢着非常热情的笑容,“你也知道那是之前,此一时彼一时,有些事情总是会改变的嘛!”
他拉开车窗看了眼季家的方向,眼神暗了一瞬,“我刚来没多久,你方才是回那个家了吗?本来有件事情是想提醒你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嘴赚功劳了。”
季烟只是笑,“算是知道了一些事,但并不知道这些内容的真实性有多少。只是觉得他们很奇怪。”
“这怎么说呢?我这边查到有人要对你动手,至于他们具体要怎么做我们并不清楚,不然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跟你透露。”米特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盒包装精良的巧克力递了过去,“唯一能够提醒你的就是,小心身边的人。”
因为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拉下那把悬在头顶上的铡刀的人。
“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觉得你也有些奇怪。”
米特笑了,光速开始转移话题,“你刚才说觉得他们有诡异之处,那么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为你出点主意。”
季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那个可信任的人,所以只是半真半假地说,“他们想改变当前的局势,希望能够借助我的手和陆氏集团拉上关系,顺便从老夫人那拿到一直不肯放手的股份。但如果有人告诉你,这些股份其实已经在你的手上了,他还希望我能够把这些还给他。你觉得,季振雄是在想什么?”
这些话听上去就很没有逻辑,但其中的原因米特自己也能想到,要么是季振雄等人脑子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季烟不方便跟自己透露太多所以进行了一番润色。
想着,他开口道,“其实他本不用说这些,你并不知道股份是属于你的,那么只要他们不提起,可以在私底下用无数种办法将股份拿回去。又出于何种原因要跟你说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