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真的怕。

那时候她被傅司夜宠得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得半点的风吹雨打，就像是手心里的陶瓷娃娃，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其实，人哪有那么脆弱，不过是仗着有人疼有人宠，故作矫情罢了。

后来身边再也没有傅司夜为她遮风挡雨了，夏莞才发现，其实她没有那么弱。

打针那点疼算什么，子弹入心的疼她都忍了……

抽血那点疼算什么，放血求生的疼她都忍了……

被傅司夜这样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夏莞鼻尖越来越酸。

她好想念这个怀抱，每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她都想念这个怀抱。

好温暖……

“好了。”程允抽完血，对傅司夜道，“这血我拿去化验，很快就能有结果，别太担心。”

傅司夜点点头，再低头去看夏莞的时候，才发现夏莞已经默默掉了好久的眼泪。

“很疼？”傅司夜蹙眉，眉眼全是心疼之色，以为夏莞是因为刚刚抽血疼哭的。

夏莞看着傅司夜，点点头：“嗯。”

傅司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日里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人物，现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握着夏莞的手臂，在方才抽血的地方轻轻吹了吹，问：“好点了吗？”

夏莞的眼泪反而更泛滥了，她握住傅司夜的手，道：“我没事了，我想吃聚福记的烤鸭，你帮我去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