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匍匐在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

她自知愧对与花清辞的这份友情，内疚的开口：“是，我对他动了真情。他与其他男子不同，他温柔体贴，尊重我。清辞姑娘，你知道我曾经虽然是花楼头牌，可一直都是处子之身，宁死不屈。我原以为，我是他的妃子，他拥有我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是九五至尊，我没有资格拒绝他。可是清辞姑娘，你知道吗？他从未曾强迫我，也没有怪罪我，后来还是我自愿将自己交给了他。我进宫嫁给他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被宠爱，我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情到深处难自己。

花清辞懂白茶的这份深情，以及她对这份友情的愧疚、不舍和为难。

她叹口气，弯下腰，将白茶扶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

从今以后，她们将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对不起……”白茶没想到她会这么豁达理解，心里更愧疚了，眼眶红了一圈。

花清辞对她笑着摇头，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亭子。

两个姑娘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花清辞心情有些滴落，心不在焉的往养心殿走去。

她本来想去看钟离景年，但是有钟离宸光的手下，半路故意阻拦她，只能作罢。

花清辞不愿意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公公进去通报，战北澈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快步朝她走去。

“心情不好？白茶和你说了什么吗？”

战北澈见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下意识的护短心疼起来。

不顾旁边有宫女太监，伸手就将她揽在怀中。

花清辞不想说话，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缓和了情绪之后，拉着他离开皇宫。

钟离宸光坐在养心殿里喝茶。

面前摆放的是尚未下完的棋局，黑白棋子博弈焦灼，一时半会难以分出胜负。

白茶很久之后才回来，低垂着脸，和他行礼。

“眼睛怎么红了？来朕身边。”钟离宸光将茶杯放下，温柔儒雅的对她挥手。

“臣妾刚才与凉王妃聊了一些事，不由得伤感。”

白茶坐在他的身旁，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

她曾经在旁人面前有多高傲清冷，如今在钟离宸光就有多娇弱依赖。

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防备的卸下一切。

钟离宸光搂着她，笑道：“你做好决定了？舍弃她，跟随朕？”

“臣妾是皇上的人。”

钟离宸光眼神深沉，脸上的笑容永远那般如沐春风。

他轻轻抚摸着白茶的脸颊，嗓音温柔：“这段时日，要委屈你了。”

白茶有些疑惑。

这段时日？

难道过了这段日子，会发生什么事吗？

她向来猜不透钟离宸光的想法。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就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静观其变。

白茶迟疑几秒，试探性的问到：“皇上，当初你将臣妾封为皇贵妃，是不是因为凉王妃的缘故？”

“是。”钟离宸光也没隐瞒她，顿了顿，补充一句，“但后来，朕越发欣赏你，你配得上这个位分。”

白茶心满意足了。

她总觉得钟离宸光对花清辞的感情不太一样，但这些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