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辞退后,与战北澈保持距离的一瞬间,宫廷侍卫就一拥而上,将她围住。
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钟离承致恶狠狠的瞪着花清辞,狰狞扭曲的脸上,满是恶毒痛快的阴笑。
没有证据又如何?
哪怕真不是她做的又如何?
让花清辞的命来陪祭他的这条胳膊,是她的荣幸!
战北澈此人难对付,倒也罢了。难不成他们皇族,连个区区女人都动不了吗?!
这一次,除非战北澈举兵造反,否则,休想把花清辞救出来!
战北澈的刚毅冷峻的面容紧绷,双目逐渐赤红,布满浓烈嗜血的杀意。
花清辞很清楚,他一旦出手,这里的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啊啊啊——父皇!不杀她难解儿臣心头恨啊!”
钟离承致的惨叫声再一次传来。
他的手臂彻底枯黑,就像是被烧过的树枝,小臂那里的黑色比刚才蔓延的更多了。
钟离崇哪里听得下去,立刻怒吼:“还不把人带走!留在这里惹朕生气吗?”
他的话刚落,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
战北澈的袖中已然滑落一把暗器,杀气毕露,准备动手。
但下一秒,另一个人影就挡在了战北澈的面前。
暗器在发出的一瞬间,被战北澈收住。
“儿臣参见父皇。此等大事,岂能因一时之气,就牵连无辜之人?还望父皇息怒,早些找到解药,医治好五弟。”
在场的众人全都朝此人望去。
花清辞见到他,愣了一秒,随后惊讶不已。
是他,当朝太子,钟离宸光。
战北澈冷眼望向挡在面前的人,微微眯起眼眸,闪过一丝探究。
他的及时出现,暂时压住了刚才危险的气氛,也及时阻拦了一场严峻后果的发生。
究竟有何用意?
钟离崇见到他之后,怒气未消,但脸色比刚才缓和许多。
“太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父皇,儿臣听闻要处死凉王妃,特地赶来阻止。凉王妃身份贵重,到底与旁人不同。若这人头落地,日后却又找到真正下毒之人,又该如何替她洗去冤屈?又要如何与凉王交代?”
钟离宸光拱手行礼,试图劝说钟离崇,让其冷静。
“太子!”钟离承致咬牙切齿的叫他,“你亲弟弟的手臂中毒至深,半条胳膊都要没了,你竟然还帮一个外人说话,试图放过这凶手!还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太子,你让朕很失望!”钟离崇在两个皇子之间的说辞中,选择了五皇子。
钟离宸光也不着急,越过众多侍卫,走到花清辞的身边,视线淡淡的从她脸上扫过,后落在钟离承致坏死的胳膊上。
“五弟,你这般迁怒于娇弱的女子,实在给皇室丢脸。”钟离宸光失望的摇头,后再次对钟离崇拱手相劝,“父皇息怒。五弟与凉王结仇多年,他意外中毒,急火攻心,却因凉王身份更加尊贵,不敢得罪。恼羞成怒之下,将下毒的凶手怪罪到无辜的凉王妃身上,实在令儿臣这个当大哥的不齿。父皇一直教导儿臣们,东宁国的男儿当顶天立地,要有血气和骨气。”
“你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