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澈朝钟离承致深深看了一眼,表情高深莫测。
叶府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今日所谓的“证据”,只怕也是五皇子有备而来,继续留在叶府也只是浪费时间。
战北澈安抚了叶尚书几句后,便带着凉王府的人离开。
花清辞混在护卫之中,离开前,若有所思的看向地上的“证据”,又环视一圈叶府的房屋格局。
回去的路上,季风走在战北澈的身边,脸上的怒气非常明显。
“殿下,属下觉得,今日的赃物,肯定是五皇子的人故意藏在叶府。”
战北澈坐在马背上,手牵着缰绳,深沉的目光直视前方,并未开口。
花清辞已经走到他们旁边,朝季风看去,笃定的开口:“不。虽然叶府被封,都是五皇子的人,但叶府的下人还在,咱们凉王府不是也派人在那里看守着,时时刻刻防备着五皇子的人吗?所以,这证据并不是五皇子的人藏过去的。”
季风转头朝她望去,带着不满和抵触的语气,反问她:“凉王妃,属下承认你擅长从商,可这等隐蔽严峻的事,你怎么也是姑娘家,岂会比我们男子更能洞察全局?”
“姑娘家怎么了?你看不起谁呢?”花清辞小脾气上来了,仰头冷哼,“季风以下犯上,克扣军饷。”
季风一时语塞,朝战北澈望去,试图让主子替自己说话。
战北澈煞有其事的点头:“就依王妃。”
季风吃瘪,心里苦。
叶府的事,越发蹊跷。
好在,花清辞已经有了头绪。
战北澈回府后,和往常一样,带着季风和几个心腹,去了书房里密谈。
花清辞本想跟过去的,但是转念一想。
也许这个时候,她假装自己不关系叶府的事比较好。
打定主意后,花清辞回了问月轩,拿出纸笔,将最近的事细细整理一遍。
旁晚。
用过晚膳之后,战北澈和往常一样去忙了。
花清辞带小团子散步的时候,见到了大病初愈的叶诗瑶。
她能下床了,但是憔悴苍白的脸上,病态依旧。
两个人在半路迎面相遇。
叶诗瑶咬牙,恨恨的看着她,不过前些日子的焦虑之色,似乎消失了。
花清辞挑眉,将她的神色细节看在眼里,带着小团子从她旁边路过。
再晚一些的时候。
小团子困了,揉着眼睛先上了床。
花清辞朝外面的月色望了眼,心里估计战北澈应该忙完了。
她穿上披风,去了战北澈的院落,敲响了他的卧房门。
战北澈已经退去了衣裳,只穿一件白色底衣。
他以为是季风,打开门却见花清辞,微怔。
“殿下,这么晚了,让妾身伺候你入睡吧。”花清辞镇定自若的钻进了他的卧房。
她的余光瞥见屋外的角落,有叶诗瑶的身影。
这心机女,果然一路偷偷跟着她呢。
刚才她的那句话,就是专门说给叶诗瑶听的。
战北澈还错愕的杵在门前,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一度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