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辞警告过沉香后，沉香这几天果然老实下来。

和以前一样，不是跟着小柳儿去锦香坊，就是守在花清辞的身边伺候着。

苏茹雪上次被关了禁闭，虽然中途她哭哭啼啼，季风于心不忍，提前把她放出来了，但后来，她还真消停了，不敢和以前一样，见到花清辞就过来嘲讽嚣张。

有怨气的话，也顶多瞪花清辞一眼，然后“哼”一声仰头走了。

只要她别没事找事，花清辞也懒得搭理她。

过了几天还算滋润的日子，花三藏的伤也好了，被花清辞牵回了凉王府。

她在马厩里喂食的时候，小腹有些胀痛，手脚也冰凉。

大概是那个来了。

花清辞摸着小腹，回屋休息，也不跑出去玩了，尽量躺着，看看小人书，陪小团子摆弄他的玩具。

沉香进来送东西的时候，见到她这样，帮她打来了热水：“小姐，泡脚吧，大夫说了，这样能稍微缓解些。”

“嗯好。”花清辞有气无力的坐起来，双脚踩在热水里。

沉香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垂手候着。

等花清辞泡完了，她将热水端出去。

花清辞这里也没什么要照顾的，沉香就没有再进来打扰。

晚上用膳，她和小柳儿轮流将菜端上来，之后就退了出去。

一切都没有异样。

花清辞盯着沉香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个丫鬟，没经过主子的同意，跑到另外一个主子面前献殷勤。

只是端茶倒水这么简单？

但她从来没有亏待过身边的丫鬟，就算讨好了战北澈，又能怎样？

如果沉香需要银子，和她说就行，跑过去伺候战北澈那小气鬼，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啊。

花清辞摇了摇头，实在不理解沉香的行为。

该就寝的时辰。

花清辞褪去了纱衣，准备解开腰带的时候，动作顿住。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表情复杂起来。

“沉香。”花清辞朝门口叫着。

但是并没有人应她。

反倒是小柳儿听见了，匆忙过来：“小姐，有什么事吗？”

“沉香去哪了？怎么叫她没过来。”

“不知道，她刚才还在自己屋里，也许睡下没听见吧，奴婢这就去叫她。”

“不用，我去。”

花清辞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阴沉。

她走向沉香屋子的脚步非常沉重，手用力攥紧。

当花清辞推开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