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你可要睁开眼睛看清楚了。”
花清辞抬手,将头上男儿打扮的发髻解开,一头如墨般顺滑的长发,瞬间散开披散在肩头。
一些长发遮住她一半的面颊,她用青葱玉手将头发拨在耳后,语笑嫣然的看向苏宁宁。
干净精致的五官,小巧迷人,弯眼浅笑,千娇百媚。
在场的人皆是惊讶不已。
“你怎么会是个女子?不是小厮,是丫鬟?”苏宁宁不可置信的指着花清辞。
战北澈往前一步,重新搂住她的腰,揽入怀中:“她不是丫鬟,是本王的爱妃。性格虽顽劣了些,本王愿意骄纵她。”
花清辞靠在他的胸膛前,心脏一顿,略微吃惊的抬眸朝他望去。
这家伙演戏挺厉害啊。
还爱妃?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花清辞在心里嗤笑,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不过,在外人面前,的确要上演恩爱的戏码才行。
花清辞的身份亮了出来,苏马倌和众人更加惶恐不安,连忙跪下来和他们磕头:“小人不知是凉王的爱妃,实属无意冒犯,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开恩!”
马倌赔罪后,见到苏宁宁还震惊的愣在原地,急忙把她拉下来,催促她赔礼道歉。
苏宁宁这下也慌了,跪下和花清辞磕头:“王妃恕罪,小女以为你是下人,如果小女知道是王妃,万不敢开如此玩笑啊!”
这个时候较真王妃还是侧妃,没有意义,就让他们这么误会着吧。
花清辞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来,厉声喝道:“玩笑?真是荒唐!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今日敢伤本妃,明日就敢伤王爷!后日,是不是还敢进宫刺杀皇上啊?你这种胆大包天的无知女子,留下后患无穷,依本妃的意思,就该杖杀!”
苏宁宁一听,差点没吓的晕过去。
马倌拼命磕头:“殿下饶命!王妃饶命!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殿下今日前来买马,却遇上这种事,你们难逃其责,但本妃不愿杀人,你们自己考虑,该如何将功折罪。”
“这、这……”马倌犹豫再三,咬牙道,“小人最值钱的就是这些马了。小人愿意送上百匹蒙古战马给殿下,并且专程派人,精心喂养,殿下可随时来将这些马带走!”
“什么?才百匹?”花清辞掏了掏耳朵,嫌弃的要命,一副自己听错的模样。
“王妃,这已经是小人的极限了。”
“怎么也得千匹吧?”
“千匹?小人整个马场加起来的战马,也没有千匹啊,小人把命交出来也弄不到千匹啊!”马倌愁眉苦脸,他就是个中小型马商,上哪去弄这么多马?
“哦,那就把你女儿的命交出来吧。”花清辞靠在战北澈的怀里,认真的商量起来,“殿下,把苏宁宁带回去,是杖杀,还是投井?要不然千刀万剐了吧?不行,她差点让妾身死在马上,那就让她被五马分尸好了。”
“都依爱妃。”战北澈顺着她的话说道。
苏宁宁脸色发白,身子哆嗦的厉害,听说要被五马分尸,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苏马倌哪敢忤逆战神凉王?
真没想到,这让人闻风丧胆的凉王,竟然是个妻奴!宠妻宠的这般蛮横心黑!
他为了自己女儿的命,只能咬牙同意:“只要王妃不追究,小人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弄千匹战马来。”
“必须是精良的蒙古战马,还得给殿下亲自过目,不合格的不算数。哦对了,饲养马的费用,都算在你们的头上。”
马倌的心都在滴血,只能含泪同意。
花清辞这才满意,得意洋洋的朝战北澈挑眉望去。
她这差事办的不错吧?准备赏她多少?
战北澈垂眸,凝视她轻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