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马车外的季风,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件事。
“殿下,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半点线索也没有。也许她早就离开这里,远遁江湖了。”
季后脊背一阵发凉。
“季风,你还要让本王失望多久?”
战北澈摩挲玉扳指的力气加重,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手背上都隐约见到青筋突出。
无心之间的压力和威迫,顺着马车的窗户弥漫出来,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季风的脖子。
每次主子提到这件事,他就打心底的发憷,总觉得面对的不是战神王爷,而是可怕的魔鬼。
这都过去有几年了,但主子从来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女人。
与其说主子对那女人的执念深,倒不如说对那女人的恨意深入骨髓还差不多。
季风额头冷汗涔涔,精神高度紧张,小心翼翼的应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查出那个女人。”
他顿了下,硬着头皮又追问一句:“殿下,如果真的找到那个女子,真的要……当众扒了衣裳,直接处死吗?”
季风了解他的主子。
驰骋沙场,所向披靡,边境那些蠢蠢欲动的蛮夷,都是靠战北澈的威名才震慑住,不敢造次。
而这样一个在旁人看来杀人如麻,双手沾满的战神,从不杀妇孺。
可为什么偏偏要对那个女子赶尽杀绝?
还要在临死前狠狠羞辱一番?死都不让她死的痛快。
战北澈斜睨了他一眼,光是那眼神就能杀人了似的。
季风吓的脸色发青,立刻闭上嘴巴,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战北澈收回视线,凝视着空气,额角,脖颈,手背多处的青筋,全都突突突的跳着,森寒锋利的双眸也逐渐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当年那个该死女人!
竟趁他在一处寒洞疗伤时,对他做了苟合之事!
偏偏当时的他,刚与与蛮夷连续血战半年之久,体力耗尽,受伤严重,动弹不得,任由她给欺辱了去。
事后消失不见,弃他如敝履!
这是何等的耻辱!
他一代战神,一世英名,竟毁在了一个女流氓的手里!
难倒她不该杀吗?
呵。
他从不杀女人,第一次破戒还是为了她,那女人该感到荣幸。
战北澈的气场实在太过骇人。
凉王府的众多护卫静若寒蝉,直到回府了都不敢松懈,一个个表情严肃紧绷,如临大敌。
战北澈绕过壁照,经过前院。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街坊里开了一家叫锦香坊的铺子,有一个富家子弟花了五百两才买了一件衣裳。真不知道那衣裳是什么样的,竟然卖这么贵。”
一道声音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传来。
随后便有其他的丫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