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如坐在堂屋里,正专心的数着银子,不耐烦的骂道:“那两个吃白饭的真是磨磨蹭蹭。”
花清辞充耳不闻,牵着小团子,色镇定的走进去,低声打招呼:“见过大夫人。”
小团子捏着她的裙角,躲在她的身后,露出一双眼睛,怯怯的朝孟真如望去。
哐!
孟真如把手中的银子狠狠拍在桌上,语气恶劣的指着她大骂:“听说那个小杂种敢去厨房偷东西吃?挣不了半点银子,还敢吃白食!给你们娘俩吃剩饭就不错了!真是没用的东西!下次再给逮到,就罚关黑屋里,三天不准吃饭!”
小团子瘦弱的身子被吓得狠狠一颤,眼底水汪汪一片,用力咬住嘴巴忍住情绪,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几乎将他吞噬。
花清辞把花小团护在身后,心里的火瞬间蹿了出来,眼底更是迸出冷意。
她隐约猜到孟真如是个爱财的女人,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过分。
对待这么小的孩子都能如此尖酸刻薄!
花清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凶狠的朝她剜去,怒极反笑:“大夫人,您的身子真健康,中气十足,才能叫唤的这么响亮,我可真替大夫人感到开心。至于白食……恕小女听不懂了,每个月府里都有供奉,我可是一份都没拿到啊。就当做换伙食费也不为过吧?要是这府里的粮食得用银子买,那就请大夫人先把这么多年的供奉结清给我。”
花清辞似笑非笑的暗自磨牙,冰冷的眼神就如刀锋一样直直的朝孟真如剜去。
她这暴脾气,要不是惦记着以后还要带小团子住在花家,不能撕的太难看,她早就冲过去把这泼妇暴走一顿了。
敢骂她儿子是小杂种,那这泼妇就是狗,叫唤的比谁都响!
孟真如错愕,数银子的动作都停下了。
她平常就是这么骂她和花小团的,而且比这更难听的都骂过,花清辞以前可是一声都不敢吱,只会跪下磕头,然后回去把怨恨发泄在花小团的身上。
今个儿居然敢当面和她顶嘴了?而且,她隐约觉得,花清辞是不是骂了她?
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