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有人跟她说过相同的话，可是她始终都没有完成那个人的心愿，帮着她复仇。

复仇这两个字太过沉重，重担也太大，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能够扛起来这么大的责任。

“娘娘……”

姜晚如拍了拍宫女肩膀：“本宫相信你。”

宫女头压的很低，额头磕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

这句本宫相信你，也一样过于沉重。

邵王府。

这几日柳如霜也不知怎地，频繁噩梦连连。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死去的儿子。

梦到他跑到她面前哭，跟她说娘亲，那边好冷，儿子好孤独。

这句话，一直缠绕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这几天柳如霜已经被折磨的想要抓狂。

她甚至差点疯掉。

甚至有好几次深夜从睡梦之中惊醒，一个人梦游走到杰儿死的那处池塘，有一次她跳下去，好在被景启及时发现，将她打捞上来。

被救醒之后柳如霜却是什么也不记得。

他这样让景启担心急了，命人将邵王府的池塘给填了。

甚至还派人找了一些道士做法，可是效果并不怎么样。

这几日柳如霜依旧会从梦境中惊醒。

看着大汗淋漓，满脸痛苦的柳如霜，景启既自责又沉痛。

他当时就不该跟柳如霜赌气，经不住诱惑，跟府中央和发生那种事。

要是没有那种事发生，今儿也就不会遇害。

就算真的有什么阴魂索命，那也应该来找他报复，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最应该被责罚的人。

柳如霜扑倒在景启怀里，抽泣道：“王爷，我又梦到他了，我又梦到他回来找我了。”

“他的样子清晰地记在我脑海里，王爷，怎么办？我现在对他既想念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王爷您帮我出出主意好不好，或者你说我要不下要去陪着他，也许我去了，他不孤独害怕了，也就不会在责怪臣妾。”

这是柳如霜唯一一次在清醒之后，做出想要轻生念头。

心里咯噔一下。

景启紧张的看着柳如霜，她要真做了什么傻事，那他又怎么办？

他这样做可有顾虑过他的心情?

“霜儿你答应本王不要这样，你不要吓唬本王，你这样，让本王怎么办？”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能办。”柳如霜崩溃的嚎啕大哭。

景启将柳如霜揽在怀里，制止了不断挣扎的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初最难熬的时候，我们不也都过来了，相信本王，只要有本王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搂着景启的手不断攥紧。

指甲深陷在景启肉里，他却一直在强行隐忍，不肯让自己就很出声。

胸口的衣衫被眼泪打湿，景启的心仿若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