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凌乱一片,很难找到一个可以入脚的地方。
在靠在窗户的角落,皇后正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皇宫就像一座囚牢,无论你在这里过得怎样,迟早有一日会被逼疯。
然而皇后现在就在濒临疯狂的边缘。
死士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试探开口道:“娘娘,属下已经准备了马车,我们是否现在出宫?”
皇后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不出去了,就算出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皇上那头只要不松口,本宫做什么都是徒劳。”
“可是娘娘若不出去试一试,又怎会知道没有希望?”死士劝慰道。
皇后苦笑:“去之后结果只会更为糟心,皇上一心想要救景渊,在身份上本宫跟他悬殊很大,大腿终究拗不过胳膊,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而今看来想要除掉景渊,是急不得的,慢慢来吧,好在本宫还有很多时间跟他们耗着。”
死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虽然觉得皇后这样做有些要过悲观,奈何他身份卑微,根本无法左右皇后的想法。
皇后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景渊现在在地牢里过得如何了?”
“因身份原因,在地牢无人敢动殷王,所有人对他都毕恭毕敬。”死士解释道。
柳眉微蹙,皇后目光阴冷的说着:“毕恭毕敬?本宫的儿子受了那么多苦,本宫送他入地牢也不是让他去自在逍遥的。”
“你去命人对景渊施加刑罚,皇上不是想放他吗,那本宫就让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启儿所受的委屈,本宫要让他加倍偿还。”
“可是地牢里一直有皇上的眼线,娘娘这个时候对殷王施刑,被皇上知道后,怕是又要怪罪娘娘了。”
“他有什么脸面怪罪本宫?”皇上激动的站了起来,握着座椅把手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身为夫君,他没有尽早为人夫的责任,身为父亲,他意识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如此,也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死士头压的很低,他知道这一次皇后是真的生气了。
“这次施刑,由你亲自动手,谁若阻拦你一并惩罚,出了什么事有本宫担着,本宫要看到从地牢出来后,是丢掉半条命的景渊。”
走到门口的姜晚如听到的便是这句话,她不顾宫女的搀扶,快步跑了进来,怒视着皇后:“皇后娘娘当真好狠的心啊,让渊儿丢半条命,这话你还真敢说,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皇上?”
皇后被门口的声音所吸引,姜晚如的到来就像一根导火线。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见本宫需要禀报吗,如此无理莽撞,你当本宫这是你的寝宫?”
“我若不擅闯进来,又怎知娘娘你是这样的毒妇,像你这种手段很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国之母。”
皇后冷笑:“本宫不配做一国之母,那你的意思是你配对吗?”
“不管是谁,总之像你这样歹毒的女人就是不配。”
皇后攥了攥玉扳指,将最为锋利的一面放在手心处,接着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姜晚如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