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城铭涨红了脸,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放肆!”
“啪”——
慕晚晴捂着脸,一阵天旋地转,因为贫血,眼前瞬间黑了一片……
……
长久的死寂。
慕晚晴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窗外已是一片浓重的夜色。
她惊得从床上坐起,一旁传来清冷的声音。
“醒了?”
慕晚晴循声望去,只见床边的沙发上,一个男子优雅而坐。
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男子一半精致的五官埋没在阴影中,眉眼深刻,眸若寒星,凤眸深处,蕴着一抹亘古的冷峻。
一头墨色短发,衬得脸庞棱角如削,尤其是下颚的弧度,优美得像是一笔而成的工笔画,英俊如斯。
这样一个俊美如神的男人身上,有一种久居尊位的气势。
方才那声音毋庸置疑是来自于他。
端看他的脸,十分年轻,声线却饱具岁月的沉炼,深沉冷练。
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好似剔骨剜肉,直击内心。
慕晚晴被他盯得不寒而栗。
“这位先生,您……”
这么凶巴巴的眼神,她抢他钱了?
男子剑眉微挑,薄唇微启,下一秒逸出的话,却让慕晚晴措手不及。
“你救了我儿子。”
“……”
儿子!?
慕晚晴呆愣愣地道,“你这么年轻?有儿子?”
“臣臣。”
男人唤了一声,只见他坐的沙发背后,突然探出一颗小脑袋。
小奶包只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嫩生生的脸蛋,又白又软,活脱脱一只小糯米团子。
尽管只露出小半张脸,慕晚晴仍旧一眼认出,这是她献血救下的小奶包。
这是他儿子!?
见慕晚晴一直盯着自己,小团子竟还害羞了,忽然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的脖子还贴着纱布,但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小团子背对着她,因为害羞,脸已是红到了脖子根。
“原来你叫臣臣呀。”
慕晚晴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听到她在唤自己,小奶包偷偷地转过脸偷看她。
慕晚晴终于看到了他的小脸,漂亮的五官,与男人仿佛一个模子复刻。
原来真的是父子……
简直就是复制黏贴嘛。
察觉到她发现自己在偷看,小团子更是害羞得将脸埋进了男人的臂弯。
不过,为什么小团子这么软萌,这么容易害羞,他父亲就这么……
像冰山一样不苟言笑。
难道物极必反么。
有他在这个病房里,空调都不用开了,直接零下。
慕晚晴茫然道,“我怎么在医院?”
“你晕倒了。”
一旁,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
慕晚晴吓了一跳,才发现门边的位置,还沾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是秘书的样子。
“你是……”
“你好,我是宫总的常务理事,我姓姜,你叫我姜理事就好。”
“谁把我送来的……”
姜理事微笑,“救护车。”
“……”
慕城铭这么好心给她叫救护车?
慕晚晴又问,“那谁给我垫的医药费?”
“宫总。”
“这样啊……谢谢……”
慕晚晴有些不好意思,转向了男子,“谢谢你给我垫付了医药费,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男人惜字如金,“宫彧。”
慕晚晴石化了有三十秒。
好半晌,她反应过来,“我刚才没听清,你叫……”
“宫、彧。”
为了让她听清,男人语气放慢。
宫彧?
远成财团那个宫彧?!
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不过,在京城,谁敢和这位爷同名?
如果不是同名的话。
……靠!!
慕晚晴吓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宫彧,在京城,这个名字意味着权盖过天。
传闻中,远成集团一天的营收,就能抵过一个上市公司的全部市值。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概念。
宫彧这位尊贵的爷,一眨眼的时间,或许一辆千万级的别墅就入账了。
有钱又有权,在京城,提起这个名字,无人不畏首畏尾。
难怪当时那几个医生和护士呼天抢地,原来这是宫家的小太子爷,怪不得那么紧张了。
“那个……”
慕晚晴看了看宫彧,又看了看小团子,一时间,不知他们还坐着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小家伙无碍了,他还在这干嘛。
“哦,对了……”
她差点忘了。
慕晚晴拿起钱包问,“你给我垫付了多少药费,我还给你。”
“两万。”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