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洪明的保释下,宋兴业很快的就回到了家中。
他洗了个澡,将一身的污秽洗去,就立刻通知姜越。
茶室。
悠扬的音乐混合着竹筒砸落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出尘,令人烦躁的心似乎也在一声一声之中停歇下来。
流水潺潺,通向包厢的正是一架竹桥,下方流着人工水,上面甚至还飘荡着几朵荷花,意境堪称完美。
只可惜,在此的人心境并不算平和,倒也是辜负了这番美景。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姜越走过竹桥,发出哒哒声,他略带讽刺的看着面前附庸风雅的宋兴业,打心底里瞧不上。
宋兴业也是个人精,哪里瞧不出姜越的眼神,他强忍住心中的愤懑,将姜越面前的茶水填满,道:“我也是被人陷害。你瞧瞧,我像是个会打架的人吗?”
姜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宋兴业,对方脸上的淤青还在,头皮处甚至还秃了一小块,实在是惨的不忍直视了。
“看起来,你只是个挨打的人。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和一群流氓杆上?我让你做的是从姜达手中取得遗书,可没让你去雇人打架。”姜越潜意识认为宋兴业阳奉阴违,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好茶是好茶,可惜消除不了他心里的郁闷。
宋家的事情出了,保不齐姜达这小子联想其他的东西。
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不能控制了,就算瘸着腿,却也要霸占着姜家的财产不放手,实在是碍眼的很。
“我是做了,让宋新烟,也就是我那个女儿去偷了。”宋兴业心里委屈极了,对方年岁和自己一般大,他却像个儿子一样坐着被训斥,换做一年前,姜越哪里有这个胆子?
“可惜,失败了是吧!我就说你那个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心里向着的是姜达,可不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姜越不留情面的嘲讽。
宋兴业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了,狼饮了好几杯,才让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
“不过经过这事,我倒发现一件事情。现在跟在姜达身边的宋新烟是假的。”
“假的?”
宋兴业点了点自己的脸,道:“我这脸,就是被她给打的。我女儿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从小就唯唯诺诺的,压根不会打人。这个指不定是姜达找来诓骗你的。不如,我们以为我死去的女儿为理由,去姜宅搜搜,保不齐能找到遗书。”
姜越脸上有些迟疑。
宋兴业又道:“我见过那遗书,若是去了再见一次,就一定能够认出来!”
姜越想着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