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可谓是起的格外早,许是昨日都睡的早,到底是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迷糊。
“怎的不多睡一会儿?”陶桃瞧着夏荷,满眼皆是长姐那般宠溺,手里头的早点送到桌子上,倒是叫夏荷有几分诧异。
“这不是今日想起来做个早点吗?谁料到你今日起的比我还早。”夏荷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后瞧着面前坐着的云逸,急促的低下了头。
陶桃瞧在眼里,心里头偷笑着也不声张,同两人一起坐着用了早点,三人这才一同去乐坊。
夏荷现如今戴着的都是云逸送的簪子,即便是防身的东西也是云逸送的那一把簪刀,这般模样叫人看不出端倪才怪了。
只不过三人才到乐坊门口,就瞧见不少舞姬对着云逸抛媚眼,那般模样叫人怎么瞧着怎么不舒服,云逸当做没看见,目不斜视走过去,那些个舞姬似乎在埋怨云逸不解风情。
夏荷听着格外讽刺的扯了扯唇角,脸色也算不上好看,有意无意的开口便是讽刺意味十足:“乐坊三禁这便已经犯了最后一禁,也不知道她们进来做什么,乐坊这地儿不同其他地方,不是给她们勾搭男人用的。”
这般话可谓是阴阳怪气,叫陶桃听着偷笑,这般明显就是在吃飞醋,她倒是极少见夏荷这副模样,瞧着却也怪可爱的。
“她们只不过是抛了几个媚眼,说不定是瞧着我好看对着我抛,”陶桃笑眯眯的说着,语气里头的调侃意味格外的浓,“你怎的就知道她们是对男人抛了?”
夏荷闻言愣住了,颇为诧异的看了陶桃一眼,好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颇为茫然,好似没弄清楚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们先且瞧着,有几个舞姬那头已经在闹了。”云逸听着外头的吵杂只觉着头疼,皱了皱眉随后轻轻颔首向外头走去,每每都要冒出来这些事儿,分明不符合要求,偏生就是要进来,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陶桃瞧着云逸走了,拉了夏荷坐到角落里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夏荷:“你觉着云逸此人怎么样?”
夏荷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陶桃会突然问这种话,倒也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随后一本正经道:“自然是还可以。”
陶桃闻言喜上眉梢,像极了守财奴见着财宝之后的模样,左右瞧了瞧,极为小声的凑到夏荷耳边道:“人生苦短,有些时候大抵是要经历大风大浪的,可若是熬过去了便可以有自己的幸福。”
这番话的意思可谓是极其明显,便是鼓励夏荷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夏荷听是听懂了,却不知道陶桃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一时间颇为茫然的瞧着她。
陶桃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词穷的看着夏荷,将后者盯了个莫名其妙,差点就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了。
瞧着夏荷着实是不懂,陶桃便也不打算多说了:“罢了,到时候你自己自然会明白的。”她算是瞧出来了,夏荷并非是不够聪明,而是对待感情太过迟钝了,即便是她已经说的那么清楚,却还是不明白。
夏荷闻言莫名其妙,随后还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刚刚回来的云逸身上,逐渐怪异起来,那般眼神叫人瞧着格外渗人。
“你瞧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云逸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颇为茫然的看着陶桃,后者也是一脸无奈。
“没有,只不过云公子的配饰带歪了。”夏荷说着站起身,只觉着现如今心里头格外的烦躁,特别是瞧着云逸这番模样,想必是方才筛选舞姬的时候待久了,回来时一身都是脂粉味,叫人闻着极不舒服。
云逸闻言稍稍理了理配饰,一脸疑惑瞧着陶桃,后者双手一摊,一脸我也帮不了你的模样,叫云逸看着颇为茫然。
“里头的舞姬已经准备好了,走吧,”云逸到底是没有纠结太久,虽说还是一脸奇怪,却也没有过多想,“方才那些不合格的舞姬着实是叫人瞧着烦,赶都赶不走。”
云逸想起方才那些个舞姬便觉着瘆得慌,不过就是说初审不过,便不要命一般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也好在现如今的掌柜抓人抓的紧,这才赶走了。
夏荷瞧着台子上的舞姬皱起了眉,面色有几分不善,好似受了什么侮辱一般:“烟花楼里头的姑娘穿的都没她们暴露,这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