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嘉赐像是在和隆纳图交谈着什么,直到闻人清走近,隆纳图说道:“闻人长家,你怎么来了?”
某人这才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闻人清,一言不发,直到闻人清将他牵着走了好久才开口说道:“阿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就是想……”
“想什么?”闻人清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步调渐渐慢下来。
“就是想帮帮你。”公良嘉赐看着闻人清后脑勺,语气极其委屈。
闻人清笑道:“帮我?嘉赐啊,我要的不是你帮我什么而是希望你就这样待在我身边,莫要去招惹皇室的纷争。”闻人清满脸的担忧。
两人无话,一同向着家走去,只是在闻人清送公良嘉赐到公良府时小声道:“知道了。”公良嘉赐委委屈屈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闻人清不舍离去。
闻人清回到府中,便立马前去禀告闻人宏道:“父亲,今日儿子无能没能与陛下心向一处使。”乖顺的低下头,等待着闻人宏的训话。
沉静的房间里,闻人清能听见自己的心咚咚作响,还有父亲的叹气声,闻人宏摇头叹息道:“起来吧,这也是你无可奈何的事,你也无需自责,这江山又不是我闻人家的,谁坐都一样,不过这官家在位一天,我们这些为人臣的就得做到本分。”
闻人清站起身,望着面前的父亲,眼中的无奈与不甘换成晶莹的泪珠,划过面颊,这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正值年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满目山河想要为江山社稷尽心尽力的时候,怎能见外人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土地一点一点的瓜分吞噬,而默不作声?
闻人清问道:“父亲,我们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吗?”
“现如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萧素那边你在催催,定要在那天到场,是时候给官家一个警戒了。”
其实萧素那边已经催的很紧了,只是这边闻人清却还不知遇上了什么麻烦,回道:“父亲,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又写下一封催促信,快马加鞭送去给萧素。
而公良嘉赐在闻人清走后,自己又一个人回到乐正寺,见着师父,公良嘉赐一下子整颗心都放松下来,说道:“师父,弟子有一事想要告知,只希望师父可以不生气。”
公良清明将手上的串珠放下,说道:“师父,不生气,你说吧。”
“弟子,自下山到如今,都是恪守礼节,奈何弟子修行不够,还是将心门为人打开,违背了起初的心意。”公良嘉赐在师父面前没有隐藏也不想隐藏,自打那日在汤池同闻人清私定后,心中一直像是有什么压着,喘不上气,现下说出来,心中便是好受多了。
公良清明在听见自己的弟子心系他人后终是睁开眼道:“佛说七情六欲,生在凡尘,你我皆是人,情情爱爱人之常伦,若是就因今日你心有所属,为师的就罚你,那为师就是磨灭了人性的恶魔。”
“师父,可是弟子看上的是闻人清啊~”公良嘉赐缓缓说出口,尽管看见师父脸上的神色由平静到惊叹,公良嘉赐知道这次给师父的心里留下的是又一次猛烈的震撼。
良久,公良清明将串珠拿起又放下,久久才道:“闻人清又如何,人人平等,谁都不比谁高一等。”
公良嘉赐收到来自师父的支持,激动道:“师父,弟子在此叩过。”说罢重重的在地上叩了首,才起身说道:“还有一事,便是关于西域使团的那位隆纳图的,弟子在今日才在朝堂上交过手,是个不好打的。”
公良清明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这个隆纳图,最后想起自己当时在西域游历时正值西夏和西域交战,就一时手痒,使了些手段。
“师父,弟子知道你与隆纳图有过过节,殊不知是怎么回事。弟子失礼了。”公良嘉赐也是确实想知道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