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临去世之前曾留下遗书一封,要南宫墨娶莛儿为妻,如今虽然香魂已陨,但婚约必然还要作数。”温老夫人喉咙口有些气血上涌,这几日她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只是仍然力有不逮,不得不尽快把该做的事情办完。
她转头看向南宫盛景,话语不自觉地急躁了一些,“还是,你这个父亲已经不能替儿子做主?”
南宫盛景张了张口,最爱面子的人自然不能在此丢了颜面,咬咬牙,“自然能——”
“他不能。”
一道声音突然截断了他的话,冰冷,毫无感情。
所有人齐齐回头,情不自禁都屏住了呼吸。
南宫墨!
会场门口,南宫墨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果然如传闻那般,有着所有适龄不适龄的女子都为之倾倒的资本,他微微拧着的眉如点墨,晕出两条凌厉而俊逸的线,只是那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里隐约透着一丝寒意。
魏瑾瑜喃喃,“回来得这么快?”
司徒遥瞥了他一眼,眼底含义莫名,魏瑾瑜自觉失言,咳嗽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佯装品酒。
席上,温老夫人眉眼严厉了许多,“南宫墨,你想违背你母亲的遗训吗?!”
“温老夫人言重了,并非遗训,最多不过算是个建议,我母亲的想法没人比我更清楚,她想的是,若我与温莛成人之后各自心无所喜,便可以相互照料,”南宫墨匆匆赶来,眉宇之间尚有风尘仆仆之色,只是字句铿锵,锋芒毕露,“只是温莛如今不过年方二十,温老夫人何必着急为她定下终身?你又怎知,我心无所喜?”